“不不不,你莫忘了京城里的那位。”白宸难有的语气沉重,“泽儿算是我的手足了。他的儿子面临生死,我怎么能坐视不理?这小子还拔出了古剑,不消多少时日,总会有风声传到那位耳朵里去,虽说天高皇帝远,但那六大监,那天师,都是麻烦。”
谭鄞叹气,“你想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我带他过来,是为了一件物什。你们道宗的心法秘籍-八卦心门诀。”
“可以。但是你本来就是教主,什么功法你都应该有拓本吧,怎么,还惦记上我这原物了?”谭鄞打趣道。
“少吹捧我,这种宗教秘籍我怎么会,这小子我也是摸过骨看过相,少有的习武奇才啊!”
“那,是不是当皇帝的料呢?”谭鄞一句话,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冷了不少。
白宸默默的喝了口酒,“他若要做那飞升的龙,我就成那助他上去的风。”
“说白了还是执念,”谭鄞也接过一杯酒喝了起来,“那小子有他父亲的气魄,你当年做太傅之时,最为看好的就是泽儿,但谁知他无心皇位。到头来却是害了他。”
“是啊,都是执念啊。”白宸刚说完,一头趴在桌子上,晕乎乎的睡去了。
“老朋友啊,唉,睡吧。”谭鄞想再说些什么,终是说不出口,起身出去了。
月色微凉,道宗最高层的楼顶,有着一女子,在那儿默默的站着,一身银装跟月色相融。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谭鄞叹了口气,“他在楼下喝醉了。你,不去看看吗?”
那女子望着远处正出神,一句话拉回她的思绪。她扭过头来,脸上带着一面青面獠牙的面具,“不了,见他干嘛?”
“可他终究是...”谭鄞还未说完,却被那女子打断,“南宫宸,年十七,大梁摄政王南宫泽的儿子,腰间所配的是剑榜上第二的古剑。”那女子语气突然凄凉了起来,“这就是他的选择是吗?我也不差吧。泽叔的儿子定然优秀,但他也没有必要抛下我吧。”
幽怨的语气跟冰凉的月色杂糅在了一起。谭鄞想要出言宽慰,却是想不出词来,最后只能叹息的说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那女子摇了摇头,“谭叔,别劝我了。我今天来只是看看那南宫宸的。”不等谭鄞出言挽留,那女子轻跃而起,如飞燕般渐行渐远。
“隐月,燕回。都是顶了尖的身法。”一紫衣女子缓缓走来,“是芈儿吧。”
谭鄞赶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女子披上。“是啊,白宸在下面烂醉如泥,芈儿也不愿意见一见。”
“各有各的心结,你再怎么劝,都不如等他们见面了有效。”那女子笑了,自己的丈夫总是一副热心肠,和这外表一点儿也不搭。
“好好好,我也不当长舌妇了。不过晚上夜寒,你怎么又不披披风就出来了。感了风寒韵儿又要跟我大吵大闹,说我没照顾好你。”
“行了,不有你吗,对了,那南宫宸,你觉得怎么样?”
“颇有资质,只要再磨练一番,心性跟潜力都会激发出来。”
徐雯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我的意思是,跟我们韵儿怎么样?”
“两个人前途都不错啊,”谭鄞后知后觉,“夫人的意思是?”
“这小子挺好的,这一辈的少年郎里面,也就他能入我的眼了。”徐雯不顾谭鄞的眼光,“烈火堂志佑那小子,成天就是炸了屋烧了房的,还扬言要当我女婿,要不是雷翰红护着我早打一顿了。”
谭鄞倒是笑得开心,“年轻人的事就交给年轻人吧。我们女儿看着也不是能听我们的啊,这是她的终身大事,交给她吧。”一把揽过徐雯,两个人依偎在月光下。
“她俩下午可把宗门闹了个遍,一个非说另一个是木剑,一个又说另一个是烧火棍做的枪,好久没看到韵儿可以吵吵闹闹这么久了。”徐雯感叹到,“自从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