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点点的夜空下,这个隐藏在大山深处的村庄,仿佛被世界遗忘。
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将小径的轮廓描绘得清晰可见,周围静谧得让人心中发慌。
“哥。”
馒头家院子外,火锅探头探脑的到处张望,见馒头回来赶忙迎了上去。
“娘,是我哥,我哥回来啦。”他转头向屋内喊道。
“呵呵!”馒头看到弟弟高兴的笑了笑。
“赶紧回屋,娘正生你的气呢。”
馒头拍了拍火锅肩膀“奥”了一声,兄弟二人搭着膀子着走进家门。
方才焦急的水仙看到馒头与火锅一起进屋,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此时正端坐会客厅方椅之上,阴沉着脸,双眸露出难以掩饰的怒意盯着进门的兄弟二人看了过去。
馒头看到水仙板着脸,知道自己犯了错,免不了受罚,便乖乖的趴在水仙早已经准备好的长凳之上,等待加法伺候。
“下学之后去了何处?”水仙起身顺手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走到馒头身侧道。
“玩。”
“规定几时必须到家?”
“申时。”
“如今几时?”
“酉时。”
谈话间,水仙的鸡毛掸子已经打了馒头三回,一回重于一回。
这小子硬是没有喊一声疼。
“你可知错?”
“嗯。”
“大声讲。”水仙面目狰狞。
“知错。”馒头大声回了一句,倔强的很。
“他就是个娃娃,莫要打坏了。”火剑一拳一拐推门而入。
火剑自从被白虎废了右腿就干不了农活,为了养家糊口,他经常去后山捕杀猎物。
今日打猎又无功而返,见水仙教训儿子就说了一句。
“这事儿你别管,馒头这小子胆子太大,都酉时过半才晃晃悠悠回家。”
“村长大伯前些日子就讲过有妖兽出没,凶的很,有其他还是个娃娃,万一……”
水仙没有继续往下讲。
她刚刚打完馒头又有些后悔,但是在孩子面前还是强做镇定,之所以狠狠打他就是想让他长点儿记性。
她打几下屁股大不了疼上几天,可是碰上妖兽就不是疼上几天的事了。
水仙不再打馒头,示意兄弟二人回屋睡觉,她则是将目光落在火剑身上。
“村长都讲了啥?”
“村长说八月二十五要举行祭祖,十年来这是头回,即要隆重,还要一切从简,全权交由火先生操办,要求我从旁协助。”
“都揭不开锅了,还有心思管闲事?”水仙收起地中央的长凳,将鸡毛掸子放回原处。
次日清晨。
“他爹,村长在家吗?”
“在。”
“借到粮食没?”水仙看火剑慢慢吞吞的回来,急切的问。
“唉没有,被火牛爹借了去,我就去晚了一步,哎!都是这废腿误事。”
火剑无奈,长长一声叹息,失望的眼神躲着水仙的双眼不敢对视。
“这么下去,喝西北风吧。”水仙一脸忧愁的神情中带有一丝埋怨。
“我现在就去后山打猎,没准能打些野兔什么的”。
火剑看媳妇伤心,自己也是难受,说话间,已经换上打猎装。
“打不到猎物就不要再去了吧,天天也打不到一只,您老遛弯呢?”水仙不抱希望的挖苦了火剑一番。
“要不是我右腿废掉,早该过上了好日子!”火剑埋怨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