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的照片,跪在地上,勾着腰,低着头,如同一个罪犯。接着,他就被送到警察局去了。
从警察局出来后,他拿起手机,想给七号打一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事,那边却一直闪着红色感叹号。
所以,他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局,她们根本就是串通好的。
被罚完钱后,他身无分文,不得不立刻找一个工作。
一连七天,他在城里拼命找工作,他不挑,重的轻的,苦的累的他都来,工厂,工地,餐馆,船员,搬家工人,他都一一试过。
他之所以不挑的原因并不是他肯吃苦,而是对他这种人来说,干什么工作都一样,一样没有价值,无非就是混口饭吃,不让自己饿死罢了。
要想不被饿死很容易,可是往上呢,“莫非,这种生不生死不死的日子要一直持续下去?”
他有过热情的,在很小的时候去,将自己的青春,心血都付予它,呸!可是他为之付出心血的日子已经过去,现在,他再也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付出热情了。
曾经,他那么相信他们,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他鄙视他们,他们杀人不见血。
在一家又脏又臭又吵的工厂干了一个月后,拿到了一点钱,他又回到了城里。他想再去看看那家咖啡馆开门没有,如果开门,他便可以进去喝杯咖啡,只一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对他也是一种幸福。
奇迹,咖啡馆终于开门了,他迎面走进去,一个小女孩满面春风地迎出来,“先生,你第一次来吗?请坐!”
冷枫捡了一张临窗的椅子坐了,小女孩又问道:“先生,你的咖啡加不加糖?”
“加。”
“是七分糖还是八分糖?”
“都可以。”
“好,你稍等一下,那你还需要其他服务吗?我们除了咖啡,还供应早餐哦,我看你很久没吃饭了吧,要不要来一份面包加奶酪,再配上一个荷包蛋。”
“好,尽快。”
这小姑娘说话利索,行动俏俐,冷枫一直打量着她离去的背影,个子矮矮的,一米六左右,穿一条雪白牛仔裤,搭配一件花格子碎布衫,头发扎在后面,一翘一翘的,转而便消失在走廊的后头。
她走后,冷枫开始掏出笔记本写作,既然老天不让他过日子,他只好写作,以后每天,他都抽出时间来这里写东西。
第二天,他又来了,老规矩,一份早餐加一杯咖啡,然后,他便掏出笔记本,在纸上刷刷刷写起来。
他没有写作天赋,却决定写小说,没有人教过他,他凭借的写作经验只是来自于那一点点阅读,虽然到现在他读过的书也很少很少,他都不敢说出去,因为直到现在,他连但丁的神曲都没有看完,起初,她以为这无甚大碍,可是,等到一下笔,他便感到受到限制了,因为他的思维总是被那寥寥几个作家束缚住了,原因,还是他读的书太少。准确来说,是太单一,一个作家也许读过的书不多,但见闻一定要广。
他甚至想放弃算了,但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只好咬着牙坚持下来。
那个小姑娘每天来给他送早餐,起初,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人写作,偶尔,也会将稿子抄去看看,看到兴味处,二人相视大笑起来。
不出一个月,他知道了,她叫萤,姓姚。在城里有一个弟弟,目前在工科学校读预科,明年毕业。她在城里开了一家咖啡馆。
闲暇时,他与她们出去旅游,她弟弟很喜欢他,一个明媚的周末,他们去附近的山外山野炊,途中下起了小雨,他们都没带伞,窝在一个帐篷里等雨过了再回去。
她弟弟叫姚琪,躲雨时拉着他说了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