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心的衣服本就因为被捉奸在床,慌乱之下穿得不齐整,松松垮垮的。
阿离这样粗鲁的动作,那香囊瞬间被摸了出来。
采心慌了神,扑通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道:“这香囊是采薇姐姐给我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她这番做派,倒坐实了这里面真的有猫腻。
采薇是阮舒舒从娘家带过来的,可以说采薇的言行就代表了阮舒舒。
所有人齐齐看向阮舒舒,有质疑,有不解,有愤怒。
采环和采燕正欲说什么,阮舒舒微不可察地摇摇头,示意她们先别做声。
“呵~看不懂了,怎么还贼喊捉贼呢。聪哥儿为何哭闹不止,那阿离还不知道?”宋朝朝看得津津有味儿。
不解的是刘氏和韩泽,即使刘氏不喜这个儿媳妇儿,但也疑惑,阮舒舒没啥动机要对聪哥儿出手啊。
质疑与愤怒便是柳晴莞和她房里的人。
柳晴莞认为,多半是因为聪哥儿哭闹不止,扰了阮舒舒与泽郎的二人世界,这阮舒舒便用了不入流的法子,迷晕聪哥儿,却没成想被采心算计了去。
越想越觉得是,柳晴莞愤怒出声,“弟妹,聪哥儿不过一个小孩子罢了。小孩子哭哭啼啼很正常,你怎么能用这些腌臜的手段。”
今个儿她便要为聪哥儿讨个公道,让泽郎看清楚这个女人。
阿离闻了闻那个香囊,又取出里面的东西,“是草药的味道。”
这下刘氏也开始怀疑,质问道:“阮舒舒,你怎么说?”
阮舒舒摇摇头,始终保持着淡然,“我无话可说。”
她这样的态度让刘氏很不爽,“采薇,这香囊是你给采心的?”
采薇利落地答道:“是。”一句话不多说。
主仆俩一个臭德行。
“来人!去将大夫喊过来。”刘氏发话。
不一会儿,韩家常用的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看到一院子的人表情都不好,估摸着又是什么内宅阴司。
心中不免又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活儿不好干啊。
刘氏让人将那香囊里的药丸子递给了大夫。
大夫拿来手里,先是捏了捏,开始细细闻起来。
越闻越上头,甚至还闭上眼睛,嗅了又嗅。
“好好好啊。真是妙哉妙哉。”大夫突然兴奋了起来,甚至还面带着愉悦的微笑。
刘氏着急问道:“如何?”
这大夫刘氏非常信任,是她用惯了的。
“夫人,小的可否知道这药丸子是何人所制?”
“你就说说这药丸子有啥坏处吧,做什么的?”刘氏不悦,这大夫怎么没有了平日的机灵。
大夫有些不该问的不能问,一般涉及后宅阴私之事,主家都会给封口费。
这大夫平日都懂得起,咋个今日倒主动问上了。
“坏处?”大夫吃惊。
“这药丸子可没有什么坏处,都是实打实的好处。这几味草药的结合,配制得极妙,小的都想不出。”
“做成香薰药丸子日日佩戴,更是妙,免去了吃药之苦,毕竟是药三分毒,入了肚皮多多少少会伤脾胃。”
“这香薰药丸子可使人心宁安神,夜夜好眠,精气凝聚,温养气血,疏通经络。”
听到这里,采心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二少夫人是顶顶的好人,居然给了奴婢这么好的东西用,她刚才太混蛋了,遇事就抖出主子,该死!
采环和采燕站了出来,分别在身上取出香囊,说道:“这香薰药丸子,采薇姐姐也给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