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那一刀没有伤到孟磊的内脏。
医生在手术室给他处理伤口时,我坐在外面,手上衣服上沾染着孟磊的血。
将两手摊开,还在微微颤抖。
柏皓棕坐在我身边,已经解释了无数遍。
“南清,你相信我,孟磊是你弟弟,他就是再混蛋,我都不可能用刀子捅他。当时你就在他身边,肯定看到了,是他抓着我的手往自己身上刺。”
“他这个人太疯了,南清,你以后必须离他远一些。”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我立马过去。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没事,伤口不深,也不大,已经缝合好了,住院观察两天,这几天注意饮食,别碰水,七天后拆线。”
“好,谢谢医生。”
孟磊被护士推出来,看到他没事,我那颗悬了很久的心才终于落地。
他冲我笑了一下,没说话,我也什么都没说,和护士一起推他进病房。
柏皓棕黑着脸在后面跟着。
到了病房,护士给他挂上水,又交代了一些事就走了。
我坐在病床前,眼睛看着液体一滴滴地落下,心中的后怕之意还未完全消散。
“南清,”孟磊叫我。
我赶紧起身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疼了?”
“不是,”他指着门口的柏皓棕,说道:“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
柏皓棕的脸又黑了几分。
不管柏皓棕刚刚说的话是真是假,孟磊这个时候都很虚弱,自然是要先以他为主。
“你先回去吧。”我对柏皓棕说。
柏皓棕气得胸膛起起伏伏,最后,哼了一声走人。
病房里只剩我和孟磊两人。
这个时候,也不太适合问他当时的真相。
病房里冷气太足,我帮他盖了盖被子,说道:“睡吧,我帮你看着液体。”
他微笑着看我,却不闭眼睛。
“这个时刻,我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浪费。”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幸好,我的手机及时响起来,是妈妈打来的。
“我出去接个电话。”
走到楼梯间,我接起。
“喂,妈。”
“女儿,到机场了吗?大概几点到意大利?我去机场接你。”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失落,鼻子也酸酸的:“妈,我去不了了。”
“怎么了?”
对着妈妈,不由自主地带了哭腔:“我这边出了点事。”
妈妈听了,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南清,你等着妈妈,妈妈现在订机票回去找你。”
我陪着孟磊输完液,全程没有几句话。
傍晚时分,柏皓棕又回来了。
他对我说:“南清,你回去吧,晚上我给这小子守夜。”
普通单人病房里晚上只允许留一个家属陪护。
孟磊听了,立马反对:“不行,我看到你就烦!南清,你别走。”
柏皓棕也不惯着他,双手插兜,说道:“不让南清走?就你这样子起来上厕所都要人扶,怎么着,让南清看着你上厕所,要不要帮你扶鸟啊?”
孟磊涨红了脸,气得直瞪他。
好吧,论脸皮厚,孟磊确实比不过柏皓棕。
“反正我不用你陪!”孟磊大声道:“就是你伤的我,现在说给我守夜,谁知道你会不会半夜趁我睡着再给我一刀?”
柏皓棕被他气笑了:“小朋友,你真想就这件事再理论理论?当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