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柏皓棕陪着去医院拆线。
我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可他偏不听,把工作推给赵默,就带我去了医院。
这几天他也很少离开家,到饭点就来给我做饭,换着花样地煲汤,说要给我补气血。
我不给他开门,他就提着食材一直站在门口,站两个小时都不走,特气人。没办法,只能让他进来。
我对他说,等我拆了线,他如果再这样,我就告他私闯民宅,他连连答应。
生平第一次,见识到苦苦哀求着到别人家当免费保姆的人。
这些天只是苦了赵默,一个人做两个人的工作,东奔西跑谈项目,还天天加班到深夜,叫苦不迭。
有一天他跟柏皓棕视频抱怨累,正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柏皓棕只敷衍嗯了几下,把赵默气的都快翻白眼了。
“柏总,我看啊,你这辈子是栽夏姐手里了。”
柏皓棕笑笑,一边颠勺一边说道:“甘之如饴。”
拆线时,也是有一点疼的,不过完全可以忍受。几分钟就完事了,我穿上衣服,刚出去,邢俊杰便给我打来电话。
“夏小姐,今天拆线,我下午有时间,接你去医院好吗?”
柏皓棕跟在我身后,轻柔地给我披上外套。
“不用了,邢先生,我现在就在医院,刚刚拆完线,医生说伤口恢复得挺好,您也不用担心了。”
听到电话是邢俊杰打的,柏皓棕又是一脸的不开心。
邢俊杰沉默了几秒,说:“哦,这样啊,抱歉,夏小姐,我好像晚了一步。”
我客气道:“没有,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呢,多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好……”他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问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夏小姐吃个饭呢?”
说实话,和邢俊杰在一起我总觉得是在和一个智商高且内核精密的机器人在一块儿,他处处礼貌板正,我也必须得板着,一点都不自在。
和他一起吃饭?我一点都不想去。
而且最近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他要是让我帮他预言点什么,我脑子空空如也,两眼一抹黑,再露了馅怎么办?
“抱歉,邢先生,我刚放暑假,最近还有一些工作,工作结束后还要去威尼斯找我妈妈,所以可能……”我尽量委婉拒绝。
“好的,我明白了。”邢俊杰说道:“那夏小姐注意身体,我们保持联系。”
“好的。”
挂断电话,我和柏皓棕已经走出医院了,上了车,他问我:“你暑假要去威尼斯?是真的还是为了骗邢俊杰那老小子?”
老小子?他这是什么称呼?
人家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哪里老了?
不过我不会在这方面和他拌嘴,回答道:“是真的。”
柏皓棕微微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又说:“你伤还没完全好,还干什么工作啊?在家好好养伤不行吗?”
我不说话,他继续唠叨:“什么都比不过你的身体重要,不管什么工作,你最好是推了,如果要赔违约费,我帮你赔!”
“嗯。”我敷衍回道。
第二天一早,我背上画具就出发了。
这次的活在京中,不算远,所以学长没有安排车子接送,让我们自行过去。
要是以前,我肯定扫一辆单车就骑过去了,但是现在受了伤,我也不能对自己太狠,于是打了个车。
快到中午时,柏皓棕打来电话,气急败坏问道:“夏南清,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工作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