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俊杰猛地站起来,看向我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刚刚那种漠然,镇定下有几分藏不住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对助理说道:“好,你先出去吧,让相关部门紧密跟进。”
“是。”
助理出去后,他来到我跟前,我站起身,与他面对面,等着他说话。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问道:“夏小姐,我从不相信玄学,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说:“抱歉,无论您信不信,这种东西都没办法解释。如果我说的是天气或者人为事故,您可以怀疑是我根据气流推算出来,又或者是故意安排的。但地震这种事,相信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地震局里精密的仪器,也只能提前几分钟测到。”
他认真听我说完,微微点头:“所以我才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又实在想不出原因。”
我说:“中华文化中玄学一直很神秘,您就当是上天给了我一点预警,让我提前知晓了一些事吧。”
我只能这样说了,心里微微打颤,如果他再问下去,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幸好,他没再继续追问,而是说:“好,我信你了,秦安大桥的事我会亲自去查,如果和你说的一样,我一定亲自登门,为那些在坍塌事故中免于遭难的人道谢。不过,如果秦安大桥各项指标都合格,夏小姐只是为了救人拿我当枪使,后果应该会很严重。”
我紧张地握了握拳头,点头道:“您放心,我还没大胆到戏耍政府人员的地步。”
“最好是。”
两方沉默了片刻,我知道自己该走了,临走前又鼓足勇气提了个请求。
“邢委员,您可以跟公安局打声招呼,把柏皓棕保出来吗?您放心,我们都在京中,哪儿都不去,您如果有问题找我们了解,一定随叫随到。”
他没拒绝,只是说了句:“你对自己的校友,还真是不错。”
这点事对于邢俊杰来说,那就是举手之劳,他打了个电话,随后跟我说:“去接人吧。”
我道谢后,出了政府大楼。
赵默焦急地等在车前,见我出来忙问:“夏姐,怎么样?怎么去了那么久?!”
所有外来人员进去时都要把手机等电子设备放在门前由保安保管,这几个小时他没有联系到我,看得出来很着急了。
“先开车,路上说。”我坐进车里,在赵默发动车子后,对他说:“去公安局,接柏皓棕。”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太信。
我说:“你去晚了就只能让柏皓棕腿儿着回家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一脚油门开向公安局。
“姐,你真是我亲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赵默兴奋又惊讶地问。
我神神秘秘道:“姐在京中政府有人。”
他听了,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姐,你是我唯一的姐!等回去我得给柏总多准备几个火盆,好好去去晦气!妈的,咱政府有人啊,看姚越还冲咱嘚瑟不?!”
才一个星期,姚越的父亲便被查,姚越也自身难保,再也没精力对付柏皓棕了。
看来他们的下场和上一世一样,只不过提前了几年而已。
柏皓棕顺利拿下了雀湖旁的地皮,还说为了感谢我,要建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美术馆送给我。
我说:“你想建美术馆可以,但不要说送给我,我不会要。你如果还拿我当老乡,当朋友,等将来我的作品进你的美术馆时,给我留个好位置就行了。”
他听了,嘴里小声重复了好几遍“老乡,朋友。”
“怎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