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与议论，妈妈充耳不闻，她的境界早已达到了不在乎这些东西的高度。
“好久不见，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像我。”妈妈将单子递给我：“想喝什么自己点。”
我点了一杯三莓果汁，给妈妈点了一杯百香果柠檬茶。
我问妈妈最近都去了哪里。
妈妈说：“刚从珠穆朗玛峰回来。”
我惊讶道：“您都登过珠穆朗玛峰了？”
妈妈笑了，笑容明媚，又带着些不羁。
“傻女儿，我可登不上去，到三千多米就下来了。我的目的又不是登顶，我是为了完成我的一件艺术品。”
我没问是什么艺术品，因为我觉得问了我也不懂。
又和妈妈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到中午了。
妈妈说：“我们去吃个午饭？”
“好啊。”
“嗯，你去结账吧。”妈妈潇洒地起身就走。
我：……
结了账，我想，学费大概是没指望了，实在不行，我就去银行问问未成年能不能小额贷款。
妈妈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目光焦点，但她无所谓，用她的话说就是“我的灵魂是自由的，肉体自然不会被别人的目光和语言所禁锢。”
我真的很佩服妈妈。
吃午饭时，妈妈提出想送我个东西。
“还是个半成品，我需要去你的房间看一眼，才能知道后面怎么做才更适合摆放在你房间。”
我说：“好，那吃过饭我带您去看看我的房间。”
“嗯，对了，清清，你刚刚说你要考美院，妈妈是很支持的，虽然我不喜欢那些为了应付考试而学的画画技术，但我也知道，想去美院还必须学那些冒牌艺术。学那东西要不少钱吧，夏家贵舍得给你掏这个钱？”
我低着头说：“舍不得……”
妈妈愣了一下，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
我皱眉：“妈，戒烟吧，对身体不好。”
妈妈已经点上了，边吸边说：“也不常抽，过几年就戒。”
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妈妈将烟蒂按在烟灰缸中，说：“我说要送你的是一个雕像，本来是打算量一下你房间角落的尺寸，雕成你的模样送给你。”
“啊？我的雕像！”我听了，很惊喜，很开心。
妈妈又说：“我刚开始做的时候就有人想买了，但我说这是送女儿的，不卖。你这不是缺钱吗，我也没多余的钱帮你，所以你自己选，是卖了当学费还是留着。”
这可难死我了！
就像是让我在自己左右手之间选一只，我既不想放弃考美院，又不想卖掉妈妈送我的雕像。
我扣着手，可怜兮兮地问：“那要是卖了，您以后还会再给我做一个吗？”
妈妈笑着白了我一眼：“看心情。”
我说：“那……这次我选学费。”
妈妈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骂我：“一身铜臭味。”
我说：“没办法啊，我就是个俗人，这世上像您这么超凡脱俗的能有几个？”
妈妈带我去了她暂住的地方，是个红砖风的艺术工作室，她朋友开的。
当着我的面，妈妈卖了那个一米多高，已经隐约有了我轮廓的雕像，将五万块塞进我的手里。
我说：“妈，学费两万就够了，用不了这么多，这三万您留着吧。”
妈妈不要，说道：“我是流浪艺术创作者，身上有太多钱只会影响我的灵感。”
我只好收下。
四号开学后，我向老师请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