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呀。”姜文仲火了,喝道:“快说,到底是谁把这一页撕掉的?”掌柜苦着脸道:“大堂里人来人往,这簿子客人可以随意翻阅,或许是哪位客人上茅厕没有纸,撕下来当厕纸了吧?”
“放屁!”
登记簿被撕掉了一页,而这家客栈的客人很多,十天前到底住没住过一位叫戴杰的客人,伙计们也记不清了。所以,洪管家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也就无从查证了,这件事只好暂时撂下了。
当天下午,姜文仲走进书房,只见王振翼坐在书案前,手中正在摆弄那把屠刀。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振翼,你是不是在思考如何找到这把刀的主人?”王振翼点了点头,道:“文仲,我想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够找到刀的失主。”
“什么办法?”
王振翼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姜文仲听完后连连点头。
在县衙的东侧,一块宽阔的场地被精心布置为马球场,这是官吏们平日里消遣娱乐的所在。阳光下,草坪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马球场边缘的几棵老槐树仿佛也在静静观望这难得的热闹。旁边,一栋古朴的房屋静静伫立,那便是供官吏们休息换衣的马厩与厨房。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落,给球场镀上了一层金黄。二三十名厨师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衣着简朴,手中紧握着屠刀,脸上带着些许疑惑和期待。人群中,不时传出低低的议论声:“知县大人说要举办宴会,可这等了半天,怎么还不见动静?”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和衙役的吆喝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县尉姜文仲领着两名衙役,骑马而来。他翻身下马,走到众人面前,沉声道:“王县令临时有事,今日不便宰杀牲畜,大家先将屠刀放入厨房,明日再行宰杀。”说罢,他示意衙役打开厨房的门,厨师们虽心中不解,但也只好依言而行,鱼贯而入将屠刀放在台子上。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县衙的每一个角落。姜文仲悄然来到厨房门前,轻轻推开门,迅速换下了一把屠刀,随后又悄无声息地锁上了门。
次日一早,阳光再次照亮了马球场。厨师们如期而至,议论声此起彼伏。姜文仲带着衙役走来,对众人道:“今日仍不宰杀牲畜,大家将刀拿回去吧。”说罢命令衙役打开了厨房的门,厨师们一拥而入,纷纷去拿自己的刀。不一会儿,台子上只剩下了一把屠刀,有一名厨师没有拿刀。姜文仲问他:“你为什么不拿刀?”厨师答:“那不是我的刀。”
“那是谁的刀?”
“我不知道。”
姜文仲让衙役将厨师们都追回来。他拿着屠刀走出厨房,对众人道:“你们谁拿错刀了?这把刀是谁的?” 他让衙役将屠刀传给每一个厨师,但每个人都摇头表示不知。直到最后,一名厨师接过屠刀后,仔细观察道:“这把刀的刀尖部分微微上翘,应该是大店镇上的铁匠王五所打造。”
姜文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忙问:“王五是谁?”厨师回答道:“他是大店镇上的一名铁匠。” 姜文仲走过去拿回屠刀,抱拳道:“谢谢了!”他让厨师们离开后,立即率领两名衙役骑马赶往大店镇。
一行人快马加鞭,不久便来到了大店镇。在镇上的街头巷尾打听一番后,他们找到了王五的铁匠铺。只见一座简易的棚子下,一名肌肉发达的铁匠正在火炉旁挥汗如雨地打铁。姜文仲下马走进棚子,问道:“你就是王五?”王五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道:“正是,官家有何事?”
姜文仲将屠刀递给他道:“这把刀是你打的吗?”王五接过刀仔细端详后点头道:“是我打的。”姜文仲追问:“你还记得是给谁打的吗?”王五笑了一下道:“我打的刀我当然记得清楚,这是给郭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