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木屋旁。
茂密的竹林,碧波荡漾,清风徐来,沙沙作响,偶尔传来欢快的畅笑。
璟禾和程铁牛席地而坐,浓香扑鼻,酒味醇厚,配上禄球儿的美食,不知不觉已贪饮数壶美酒。
程铁牛耿直豪爽,璟禾少年心性,两人脾气秉性颇为相投,酒过三巡,恰逢知己,开始直抒胸臆。
“世人皆知我父名声,对我只称程咬金之子,还说什么虎父无犬子,我知道,那都是恭维话。”
“璟弟你可知道,我被父亲庇护了二十多年,也在他的阴影下生活了二十多年。”
“现在,我终于可以离开他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定要闯出一番名堂,让世人知晓俺程铁牛的名字!”
“我相信你,来来来,干一杯!”
璟禾痛饮一杯,醉醺醺道,“铁牛兄,干喝无趣,我近日剑术小有所成,不如指点一二?”
程铁牛哈哈大笑,打了个酒嗝,起身抽出宣花大斧,“妙哉妙哉,小盒子竟有勇气挑战我了,尽管来!”
璟禾歪歪扭扭走到空地处,“我这纵横剑法可是不传之秘,铁牛兄可要小心了!”
他口念剑诀,举起佩剑对准铁牛,上来就使出威力最大的纵横剑法-纵式。
剑出鞘,寒芒乍现,如同繁星点点。
“来的好!看我劈脑袋!”铁牛不进反退,举斧便劈。
斧剑相交,发出刺耳的碰撞声,璟禾借力在空中翻身,余势不减,刺出了第二剑。
剑锋刺破苍穹,划破长空,如同毒蛇吐信,发出摄人的光芒。
“鬼剔牙!”铁牛怒吼一声,依旧选择硬碰硬。
璟禾对铁牛招式早已熟悉,反腰一拧,剑锋越过斧面,擦着斧柄向铁牛卷来。
岂料铁牛也有变招,将斧头反手一震,将璟禾的剑势化解。
璟禾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使出了第三式剑招。
这一剑,天地变色,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避无可避。
铁牛也没有想过要避,大吼一声,“斩!”刮起一道犀利的斧风。
当的一声,强烈的碰撞激起一阵烟尘,看不清楚情况。
璟禾稳住颤抖的双手,努力平复身体的虚弱,心里却知铁牛已经留了手,喘息道,“铁牛兄,受教了!还是没能在你手上讨到便宜啊!”
程铁牛眼神一愣,呆呆地看着胸前破损的衣服,“想不到你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无妨!输了就是输了,这架打的畅快啊,哈哈哈!”
璟禾说出了自己心中憋了很久的疑问,“铁牛兄,那日咬金将军来救,使出的招式名字怎么跟你的不一样,难道你家有两套天罡三十六斧吗?”
铁牛哈哈大笑,“什么两套?只有一套,而且我这套名字才是原版,老头子成名以后好面子,觉得这名字老土,换了个自以为有气势的招式名。我才不像他那么虚荣呢!哈哈!不提他了,喝酒喝酒!”
两人从黄昏喝到深夜,酒酣耳热之际,璟禾起身,左手持酒,右手持剑,他望着程铁牛,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说道,“铁牛兄,心中偶有所感,舞诗一首,愿与兄共勉。”
随着话音落下,璟禾的身体开始缓缓移动。剑舞如诗,身法轻盈。每一次剑尖的抖动,每一次步伐的迈出,都恰到好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