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她不在的时候两个孩子关系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
三人坐在了医务室里。
言不秋眉眼柔和地为两人擦药:“今天伤口不要碰水,饮食清淡些,以免发炎。”
“又麻烦言医生了。”温峤坐在不远处的沙发吃芒果果切,这是言不秋为她准备的。
“我的职责。”言不秋悠悠地道,“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小打小闹也是正常的,但是让你们姐姐为你们忧心就不好了。”
只言片语之间就将他们贬低为急躁不懂事的小毛孩,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温柏顶着眼角的青乌冷笑:“怎么,言医生想当我姐夫吗?”
言不秋云淡风轻:“我的荣幸。”
温柏墨玉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这是一种带着敌意的目光:“就你也配。”
“这句话应该是由你姐姐说,而不是你说。”
温峤在一边听得头疼,正欲打断他们,医务室的大门就被一群人急哄哄地打开。
三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面色焦急推着医用推车闯入,推车上躺着一位姿态癫狂、眼睛浑浊的病人,铁链锁住了他的四肢叫他不得动弹,他浑身狂暴地挣扎。
其中一位医护人员的右手上印着一派牙印,伤口处还在往地上淌血。
“言医生,这位病人好像是狂躁症发作了,您看看有没有镇静剂。”
言不秋点点头:“我会为他安排单独的病房隔离。”
末了,他看到了那处被撕咬的伤口,神色如常:“虽然狂暴症没有传染性,但是以防伤口恶化,我也为你安排一间隔离室好吗,小梨?”
小梨低头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右手,点了点头:“好的,言医生。”
推车上发狂的病人还在低哑地怒吼,他身上的肌肉开始溃烂,双目渐渐变为浑白。
“他之前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言不秋看都没看病人,直接给他盖上了白布,让护士将他推入隔离间锁好。
看着白布下挣扎起伏的躯体动作,护士扯了扯嘴角:“言医生,不给他治疗一下吗?”
“治不好的。”言不秋神色淡淡,处之泰然,“与其浪费珍贵的药品,不如将他多锁几下确保他不会跑出来。”
“言医生不是博士毕业吗?怎么会连狂躁症都治不好?”
“哦?我博士延毕了,面试的时候只说了我正在读博士他们就把我招进来了。”
温峤一手握拳,抿着唇轻笑,眼角弯弯,就对上言不秋的眉眼,他的眸光无奈又淡然,仿佛说的是什么理所应当的事。
护士被他的诚恳惊住了,呆呆地说:“他之前遇见的人?我们是在集装箱旁边发现他的,应该是偷渡的?”
言不秋颔首:“那趁早把集装箱那处甲板隔离了吧。”
护士扯扯嘴角:“言医生您别说笑了,哪有隔离甲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