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言浓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跟他说过话,也没有正眼看过他。
这一声祝福,来的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
“谢谢,你也是。”言浓欣然接受,冲沈以诚笑了笑,转身钻入了车中。
她们的车开走之后,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才吊儿郎当的走上前,他脸上横贯着一条狰狞的伤疤,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凶恶,可他到了沈以诚跟前,却是规规矩矩的弯了下腰,恭声问道:“沈小少爷,楼上那对母子,就这样放过了?”
沈以诚脸上的笑意不再,温和的眉眼瞬间变得锋利起来,但也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常,他盯着言浓离开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弯了弯嘴角,“这是何家的事情,我一个人外人,不太方便插手。”
刀疤脸闻言,也不好继续问什么。
要知道,沈以诚外表看似温和,实际性子阴晴不定,极为难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窗外风景飞逝,刘管家上车之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曾说。
言浓也心事重重的模样,沉默的看着窗外,倒是言欢有些憋不住似的,她带着好奇的声音,冷不丁的在车厢里面响起,“姐,这位沈小少爷,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里待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沈以诚的出现的确太过巧合,刚好白茉莉母子在为难言浓和言欢,而他刚好出现,上演了一出俗气的英雄
救美。
言浓刚刚一直在想别的事情,并未细想沈以诚的出现为何这么凑巧,而且也有不在意的原因,所以对于今晚的事情,她才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听言欢这么一说,言浓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能就是凑巧吧……”
沈以诚为何大过年的出现在医院,又为何这么凑巧救下她们,都不是言浓所关心的,她心里所想的是另外的事情,所以一路上的心情有些沉重。
言欢拧了拧眉,显然觉得这事情不太简单,“他出现的凑巧也就算了,你看到他带来的那群人没有?”
沈以诚带来的人,明显就不是正规公司的保镖,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明显就是社会人士,但他们行动却训练有素,证明平时没少干这种事情。
这两种特征,只能说明这群人平时是混道上的,不是一般人。
沈以诚这样的贵公子,竟然和这样一群人有着来往,与他温润雅致的形象,实在有些不符。
言浓对沈以诚的印象还算不错,也不关心他的事情,闻言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接言欢的话。
倒是一直闭目养神的刘管家,突然睁开眼,开口道:“沈家这些年的生意虽然大部分都转移去了国外,但是在国内的根基还在,沈以诚常年在国外,不代表他在国内就没有人脉,豪门总是有些事情见不得光,不能摆在明面上处理,沈以诚能驱使这群社会上的人,并不奇怪。你们也别觉
得他跟这群人有来往,就也不是好人了,这只是他震慑他人的一种手段罢了。别说他了,豪门里面的小姐少爷,哪个是非黑即白的?”
刘管家到底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有些事情看得比年轻人要明白。
今日,沈以诚让她见识了他的手段,这个年轻人为人处世的确有一套,无论他为何这么关键的出现在地库,救下了言浓和言欢,但他的目的至少不是伤害她们,清楚这一点,刘管家才没有当场质问沈以诚的出现。
她心里有数,沈以诚有心计有手段,何家的事情被白茉莉闹大,沈以诚又怎么会不知道。
也许,他出现在地库,也只是听说何家的事情,猜到了他们也会来,所以大过年的也赶了过来,看能不能有什么帮上忙的,谁想到刚好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