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出她最讨厌的样子。
现在,她已经和言浓很像很像了,不知道顾西宴会不会看到她?
陈星南满心期待,可望见顾西宴毫无起伏的眼眸时,她又不由失落和忐忑起来,语气不由自主的急切:“阿宴,我听哥哥说你今晚在这里用餐,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车刚好没油了,你方不方便送我一下?”
闻言,张秘书眉头皱紧。
陈星南毕竟是和顾西宴一起长大的,当初言浓没来顾家的时候,顾西宴对陈星南的态度不冷不热,但也说不上疏离,因为那时陈星南并未有任何出格的行为,进退有度,在顾西宴面前也从不任性。
两家又是世交,顾西宴对小他几岁的陈星南,
是有几分亲近和照顾的。
如今,她却特意顶着一张跟言浓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顾西宴面前,目的显而易见。
这会儿顾西宴有些醉了,不知道会不会稀里糊涂的答应她?
可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容易发生什么,在张秘书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下一秒,顾西宴应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嗯。”顾西宴的声音平静无波,冷淡得几乎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可即便如此,陈星南还是欣喜若狂,像是担心顾西宴会反悔一般,她迅速的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但毕竟她和顾西宴许久不见了,而且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手腕被拧断时的疼痛,所以陈星南并不敢离顾西宴太近。
张秘书欲言又止的启动了车,不远处,沈以诚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一幕,唇边的笑意深了深。
海城。
言浓已经出院好几天了,她和刘管家一起搬进了何太太安排的江景大平层里面。
海城是与苏北截然不同的城市,这里的气候十分干燥,刚过来那几天,言浓因为不太适应,还流了几次鼻血,吓得刘管家以为她术后出现了后遗症,后来经医生检查了,只是鼻腔过于干燥,导致鼻粘膜破裂才流鼻血,刘管家才放心下来。
“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言言你最近有网购吗?”言浓洗完澡出来,刘管家刚好拿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进来,单号上面显示是同城邮寄过来的,没有发件地址
,但收件地址却是言浓现在的住址。
言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拆开纸袋,刚打开几张照片就散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