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陆先生的目光毫无顾忌的落到了言欢身上,他仿佛被疲惫与煎熬的婚姻生活压榨干了最后一丝道德,彻底挣脱了束缚,不再受陆太太的桎梏,在某个晚上推开了言欢的房门。
那天晚上言浓不在家,尽管言欢拼尽全力的反抗,仍旧没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那时候,言欢才过完十八岁的生日没有多久,正在为了考上心仪的学校而高兴。
可她对未来的畅想,全都毁在了那个满是泥泞的夜晚。
言浓回到陆家已经晚了,那时候言欢被囚禁了起来,陆先生每晚都会去看她。
陆太太发疯般的阻止过,可她不是为了言欢,而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所以当她阻止无果之后,那股原本只针对陆先生一个人的怨恨,很快转移到了言欢身上。
她拍摄了很多言欢的照片,在陆先生去见言欢后,她自虐
般的站在一旁,挑选各种各样的角度,将言欢最狼狈不堪的样子,禁锢在了照片当中。
言浓当时就报了警,可是她那时太年轻,人微言轻,没有力量为言欢讨回公道,反而被陆太太拿着言欢的照片威胁。
陆太太每天都会让她跪在陆家的客厅中央,让她欣赏言欢的照片,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刺激言浓。
言浓那时候也才十八岁,不过就比言欢大了几个月而已,她内心的承受能力并没有那么强大。
久而久之,她开始出现了异常,她将自己和言欢都想象成了受害者,哪怕陆严廷带她去看了医生,仍旧没有好转。
可奇怪的是,言浓虽然出现了记忆障碍,却仍然能够正常生活,陆严廷那时候一心想着掌控陆氏,对她疏于关心,觉得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没有再带她去接着治疗。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言浓被人绑架陷害,他都快忘记这件事情了。
顾西宴说得没错,他的确不够了解言浓,但也不是一点也没了解过她。
言浓是个敏感且固执的人,她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顾西宴但凡因为那天的事情,对她产生一丁点的嫌恶,她都会将这点嫌恶无限的放大。
那些陈年往事,必然会成为她心理上的枷锁。
陆严廷知道她跟顾西宴之间出现问题后,就想好了把这件事情告诉顾西宴,一是因为对言浓有亏欠和愧疚,二是他不想顾西宴误会言浓被陆先生
侵犯过,从而迁怒本就饱经风霜的陆家。
“陆严廷,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乔嫣然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胸腔里满是无名的怒火。
她最讨厌言浓了,知道她的这些经历,她应该幸灾乐祸,甚至去嘲笑奚落言浓的。
可此刻,她心里却像被塞了一坨湿棉花般,压得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