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顾家时,刘管家就知道言浓肚子里面的是顾家大少爷的遗腹子,而顾西宴对这个孩子十分重视,准备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现在,孩子不能强留,如果强留只会危及言浓的性命。
顾西宴是对言浓不同的,昨天她在楼下等着却一直不见言浓回来,便火急火燎的给顾西宴打了电话,他风尘仆仆的赶来,二话不说就赶去了监控室,及时的救下了言浓。
光凭这份急切与在乎,刘管家就知道顾西宴对言浓是有几分真心的,可是在血脉子嗣尤为重要的豪门,刘管家又不确定顾西宴是不是会为了言浓的身体健康,而放弃她肚子里面的顾家血脉。
可让刘管家没有料到的是,顾西宴却反问她:“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他所站的位置,刚好可以透过病房上的观察窗看进病房里面。
此刻言浓已经睡熟了,熟睡中的她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惨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深深的泪痕,模样十分的憔悴。
顾西宴眼底闪过了一抹异色,好看的眉一点一点收紧,不动声色的朝前走了两步,可他白净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在门把手上,而是沉默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香烟。
刘管家不禁皱眉,本想提醒他医院不能抽烟,但见他并未点燃,而是又沉默的收回了口袋里面,便又将话咽了回去。
她道:“先生,世界上没有两全的事情,她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医生告诉她,孩子和她只能活一个,如果她坚持要这个孩子,那后面她和孩子都很危险,她已经没得选了!”
在说这些话时,刘管家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凝重。
“我知道了。”顾西宴沉默了许久,才面无波澜的开口。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她是孩子的妈妈,孩子留不住,她比任何人都难受,这段时间麻烦您多陪陪她。”
他的声音明明毫无波动,神情也是平静冷淡的,可是刘管家却从他有些艰难的声线里,察觉到了他心中翻滚的浪潮。
她愣了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先生,您这段时间不来看言小姐了吗?”
“我有事要出国一趟,这段时间要多麻烦您了。”留下这句嘱咐,顾西宴转身消失在了医院长长的走廊。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刘管家才如梦初醒般,呐呐的道:“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越活越倒退了。”
她摇摇头,来到无人的地方,拨通了那个她许久不曾拨通的电话。
那头的人似乎在迟疑,好一会儿才接通,“你打给我干什么?”
听着那头刻意冷漠疏离的声音,刘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开口:“姓何的,出来见一面吧!”
南城酒楼。
这栋拥有百年历史的民国风情建筑,矗立在苏北城最繁华的市中心地带,周围林立着现代的高楼,这栋楼却极好的融入了进去,一点也没有格格不入的感觉,反而为这条繁华的街道,增添了不一样的风景。
南城酒楼二楼最中间的8号包厢,观景位置极佳,夜晚站在这间包厢的窗前,可以看到苏北城市中心最繁华也是最瑰丽的夜景。
能有资格使用这间包厢的客人,非比一般。
酒楼的经理,亲自领着何太太和秦海潮来到了8号包厢外面。
南城酒楼,秦海潮不是没来吃过,可却从未进过这间8号包厢。
能来南城酒楼吃饭的客人非富即贵,秦家有钱,安排的饭局大多都在这里,可这间8号包厢,却连她养父母这样的有钱人也没有资格使用。
她十分惊讶,小声的询问何太太:“妈,我们要见的人究竟是谁啊?”
何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