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手死死攥住心口衣衫走到元澈面前:“不好!”
“了了!你别逼朕!除了后位你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女子苦笑:“你永远都是这般听不进人言,我说过我不稀罕后位,亦说过不要叫我‘了了’。”
“宋从安!那你这般发疯是为何?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放我出宫,给我自由……”
“你!!!”
“我不想当皇后,亦不想留在宫中,更不想再与皇室有任何牵连,你放我走罢!”
……
忽隔门响起,秋棠惊叫出声,她忙向身后看去见没人方才小心问道:“殿…殿下,您何时来的?”
元颢不想惊扰任何人,他这般殷勤日日来忠勇侯府传出去总归不好,遂特意让长风传话待到傅诗云去用饭才从窗口潜进来。那小丫头每回都倚着门睡觉,这次他也瞧了,睡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元颢起身:“见你睡得香便没扰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县主的。
秋棠如释重负般擦了额角汗滴殷勤道:“殿下,今日太医已来瞧过说宋姑娘已无大碍,胸前伤口也恢复差不多了。”
“既已好了,为何还昏迷不醒?”
“太医说许是宋姑娘被梦魇住自个儿不愿醒的。”
见元颢不语忙又道:“太医也说了宋姑娘是个有福的,她跟常人不同心口长在右边,虽左肺受了伤但这般好生养着的确已无大碍了。”
元颢缓缓点头,下意识抬手却又停下:“你好生照看宋姑娘,今日之事要闭紧嘴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曾来过。”
她毕恭毕敬送走了长孙殿下,看着手中赏银愣愣出神:这宫中贵人出手还真是阔绰。
秋棠将赏银塞进腰间革带,便听门外传来春杏声音,刚迎出去见她手中提着个竹筐,忙上手去接。
“春杏姐姐,这是什么?”她伸手去揭竹筐上盖布却被春杏一把打开。
“你个贪嘴的小馋猫,这可不是吃食,是世子殿下亲自送来的红罗炭,说天气渐冷了宋姑娘保护长孙殿下有功,他没什么可送的就拿这红罗炭聊表心意了。”
秋棠挠头:“世子?这宋姑娘护驾有功就连世子也要送礼?当真是有脸面。”
“有没有脸面另说,能醒过来才能享受这些,这人啊还是活着最重要。”
……
是晚,傅诗云如往常一般宿在碧纱橱对面暖阁内,刚熄灯没多久就听一阵响动,便起身点灯去瞧,走进碧纱橱内被唬了一跳,床榻上竟坐着个人。
“宋姑娘?”
宋从安方才苏醒,胸口莫名一阵阵发疼,浑身上下都酸得厉害,费了好大劲儿才坐起来,抬头眼前又猛然出现个人影也被唬了一跳,听那人唤她不知对方是谁也不敢应声。
“宋姑娘?”
傅诗云小心翼翼往前凑了几步。
眼前女子披头散发披着白色披风,宋从安捂着狂跳的心认了好久:“县主?”
“哎呀!你可总算醒了!”
傅诗云快步上前,将灯摆在桌子上就去拉她手:“天可怜见!你总算是醒了!”
宋从安打量四周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试探着问:“县主,我这是哪儿?”
“这是我家,忠勇侯府!你莫不是都忘了?那日十五中秋宫宴,你替长孙殿下挡了刀……”
傅诗云瞪大眼一转不转瞧着她。
十五中秋宫宴……挡刀??
宋从安心口猛地一跳:“那长孙殿下如何了?”
“好!都好着!你替殿下挡了刀,那刺客见行刺不成要逃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