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闻声停下脚步:“这位公子也想租铺子?”
“老伯!这位就是我家公子!”
元颢拱手:“敢问老人家为何不愿将铺子租给刚才那位姑娘?”
“哎!这说来话长啊!”老伯连连摇头:“那两位姑娘一位出生教坊一位无人担保,老朽就是再想将铺子租出去也不能违反这律法条例啊!”
“嘶!公子这样问难不成……”
“若老人家愿意割爱吾愿买下铺子,也可免除您后顾之忧。”
“哎呀呀呀!”老伯拈须大笑:都说千金一掷为红颜,老朽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既如此老朽我呀也做一回君子!”
元颢也不知是怎么了,他不过想来问问,最好能问到那小丫头遭遇的窘境,怎竟莫名将这铺子买了下来?
待元颢走下踏步,将那房契往连风手里一拍又在他耳边嘱咐几句方才道:“去罢!”
连风看了眼房契惊出一身汗:“公子!这房契上名字莫不是写错了?怎是我的名字?”
“我说连风大爷,不写你名字难道还写少爷名字吗?我们少爷是什么身份啊……”
连风随手将陶禧手中炊饼塞进他嘴里:“你快吃吧!饼都堵不住你的嘴!”说罢转身消失在街道中。
……
宋从安与青梧这会子已走出新门里,二人一前一后,比起青梧愤愤不平她倒显得从容许多,毕竟去之前她就已做好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谁让她好巧不巧非穿到一个无父无母出生教坊的身躯之上呢?
正午阳光透过密密麻麻枝叶在地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光斑,宋从安仰头长叹,她所选这条路似乎远比她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宋姑娘!宋姑娘请留步!”
刚闻声转头,宋从安眼前一花出现个欣长人影儿,原本还疑惑是谁,见到这鬼魅般出场方式心下当即明了,忙打量起四周方福了福身子:“不知官人有何事?”
连风连连摆手,忙将手中东西递与宋从安:“宋姑娘,这是我家公子一点心意,请姑娘千万收下。”
宋从安接过仔细一瞧竟是房契?
心中不由得想起那夜在浴室中男人那句“丫头!我心悦你”。
当下心中更是疑惑,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一个贵公子这般煞费苦心来追求?在她次次拒绝之后竟然还能送来房契解她燃眉之急?莫非那位子明公子是当真心悦她?
此刻青梧也从后头凑过来,打眼一瞧当下惊呼:“姑娘,这……这是刚才那间铺子的房契?”
“敢问这位爷您是……”
青梧上下打量起眼前男子,虽说是长相清秀身材也高大矫健,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子明公子啊?所以那天晚上姑娘当真去私会男子了?还是眼前这人?
宋从安瞥了眼青梧已知道她心中所想当下也不说明,而是双手将房契还给连风。
“子明公子好意从安心领了,但是无功不受禄,我与他之间已两清,劳烦官人转告,请他千万别破费银子再做这种事情了。”说罢又拱手向上一礼,拉着青梧转身就走。
此刻青梧终于回过神:“姑娘,刚才那位爷是子明公子的人??”
宋从安头也没回:“不然呢?”
“哎呀!我说姑娘为何就是不喜欢子明公子呢?人家都把铺子房契送你了这般表决心还不够吗?”
宋从安转头看青梧一脸关心,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换了一副口吻小声道:“我知姐姐从来都是好心为我着想,可那子明公子是何身份?不是皇亲国戚也是世家贵族,我不过是个教坊司出生费劲全力才摆脱了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