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
陶禧急匆匆冲元澈行了个礼:“少爷!世子殿下已平安回府,只是……”
“只是如何?”
见陶禧支支吾吾元颢忙嘱咐:“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这般扭捏作态干什么?快说!”
陶禧“噗通”跪下:“少爷!楼下与二小姐起争执之人正是宋姑娘。”
见自家少爷仍旧是平常模样复又大喊:“是教坊司宋从安姑娘。”
可即便如此元颢仍没丝毫反应,反而又看向身边元澈。
???
莫不是兄长嫌他碍事了?
在元澈心中兄长向来不沉迷女色,别说娶亲,都已及冠数月连侍妾都未曾有一个,可竟也留意起那教坊司姑娘了?
想到日前兄长对自己那殷切教诲元澈忙憋笑拱手:“既然兄长还有‘家事’要处理二郎先行告退了。”
???
家事?
“少爷!少爷?二爷都走了,宋姑娘还在楼下呐!凑热闹人越来越多了!”
元颢双目紧闭剑眉微蹙,一瞬间脑袋乱得厉害。
这宋从安分明就是二郎挚爱,可他如今为何是这般态度?
上一世分明听二郎就是这般唤她名字!而在教坊司时二郎想要带走之人也是她?为何听到陶禧的话竟没有半分不爽?难不成是他真找错了人?
可那名字样貌他让连风确认多次定是不会有错,的确那丫头片子行为举止是与上一世有很大不同,可那时距今日已过了十年之久,有不同也是人之常情,而二郎表现也不像演戏……
“哎!我说少爷,您不是喜欢宋姑娘吗?这可是上好英雄救美机会,您还不快去?”
四周好事者越聚越多,已经将她们四人紧紧围在当中,宋从安不想引人瞩目可那小侍女偏与她过不去。
忠勇侯府小姐?她仔细打量那黄衣女子方上前低头拱手:"翰林书画院艺学宋从安给小姐请安。"
这话一出四周像炸开锅般喧闹不止。
“什么?那教坊司女子说她是啥?翰林书画院艺学?”
“感情那姑娘还是个官??”
那侍女仿佛听了天笑话般大笑还指着宋从安鼻子:“诸位乡亲父老,这贱蹄子竟然说自己是个‘官’?那是真把你们当傻子骗呢!”
“我是忠勇侯府家生子,别说我朝就连前朝也没有女子当官之先例!”
傅婉凝一直站在侍女身后以帕拭泪,她在表哥那里吃了瘪本想拿这女子出气没想到竟遇上个硬骨头,又见宝津楼上人影不在忙上前阻止:“映雪不许胡闹!”
“小姐您向来是个软性子的,今日不让映雪为您出头,日后什么人都敢踩在您头上了!”
她又凑到宋从安跟前扬起手中腰牌:"姑娘既说您是翰林书画院的艺学先生,可为何腰牌竟是教坊司的?官妓乃贱籍戴罪之身,是不能私自离开教坊司的!"
忽她惊道:“你莫不是偷了别人腰牌想要逃走罢?”
宋从安顺手夺回腰牌仔细系于腰间,方才不紧不慢道:“小人不才仰仗太后娘娘慈懿在教坊司内教习。”
映雪还想上前分辨却被傅婉凝拉住:“先生勿怪,是婉凝管教不严,婉凝再与先生赔个不是。”
“傅二小姐,这‘赔不是’就罢了,只是小姐侍女当真要好生管教管教!”
“你个贱蹄子!谁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宋从安不再理会二人转身欲走却又被傅婉凝拉住:“你怎知我身份?”
她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