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年已过,这三年间,发生了很多事。
洪武三十一年,东湖县发生了一件怪事,引得周围的百姓日夜讨论,在东湖石桥死了一个姑娘,昨日巡夜的走过此处还未看见有人,今早起来却发现尸体躺在桥上。
死者姓蒋,年方二十,面容姣好,五官清秀,平日里与邻为善,对街上的小叫花子都不错,总是散去一块铜板买糖果与他们吃,就是这么好的姑娘,人却突然没了,还是死在了外面。
衙门里的仵作验了一上午,也查不清死者是怎么死的。一时间,东湖县人心惶惶,坊间更是传出了妖怪作祟的说法,东湖县的人请了不少和尚道士做法,以求此消除死者怨气。
王尝之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主,听说后就要拉着晏子昀去东湖县一探究竟。
晏子昀毕竟少年,对这种事还是很害怕,他摇头道:“王哥,要不别去吧,我爹说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且这还是出了人命的,据说那些仵作都验不明白人是怎么没的,咱们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吧……”
王公子不待他说完,就打断道:“小昀子啊,你知道外地人怎么说咱武昌人吗?”
晏子昀想了想,回答道:“好勇,爱斗狠,喜欢装老大,口袋就三个板都要装出有三两银子的样。”
王尝之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不全!”他补充道:“孝感的兄弟讲孝,不知道他们什么搞法,但就在这武昌府,这街上出了热闹,还是天大的热闹,就是家里的老娘死了武昌的老少爷们儿也要把热闹看完再回去当孝子!”
晏子昀一阵无语,说道:“王哥,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老家都是孝感的啊,洪武三年,皇上下的令,小悟乡八百户迁一半到厂前乡来,咱的爷爷就是那个时候来的这里啊。”
王尝之啐道:“嘿嘿,小昀子你读的书多,老子说不过你,反正我要去,你不去就回去吧。”
晏子昀看着王尝之向前走去,还是跟了上去。看到王尝之回头,他便笑道:“王兄多次借圣贤典籍于我,人道是书中自有黄金屋,只怕王兄家里的黄金我已取遍,兄长要涉险,弟弟拦不住,那便只好跟兄长一同前往了。”
王尝之笑骂一声,两人便快步朝东湖县走去。
两人来到东湖县,先向一位大娘打听,大娘见二人不似居心叵测之人,便抹了抹眼泪,叹道:“蒋娘子多好的人啊,这街上哪个没受过她的恩惠,没出这事的话,她下个月就要嫁人了,真是苦了老谷县的刘公子了,多好的一桩姻缘啊,唉,老天真是不长眼,那些恶人不收,净想着我们这些苦命人了。”
王尝之问道:“大娘,那,可知道蒋娘子是怎么……被人杀害还是先前有恶疾缠身?”
大娘回道:“倒没听说过蒋娘子身体有什么不好的,她虽然纤瘦,但有一把子力气,家里什么活都能做,还不比男人差,我估计就是被人害了,但是衙门里的仵作验了半天说不是他杀,我们寻常百姓就更不清楚了,这么好的姑娘,唉……”
王尝之对大娘鞠了一躬,说道:“谢谢了,大娘,不瞒您说,我们兄弟二人就是想来查清此事的。”
大娘语重心长道:“你们兄弟二人的好心,我替东湖县的谢谢你们了,只是这些天不太平,衙门里发了通告,让大伙晚饭后不要出门,你弟弟看着不大,在外可别让家中的父母担心,还是快回去吧。”
二人又道了一声谢,见天色已晚,便朝着一处旅馆走去,准备歇息一天,明日继续打听。
接连几日,二人都在打听消息,东湖县的本处和下辖的七个乡差不多都跑完了,所了解到的,还是和大娘说的大差不差。
王尝之思索道:“打听了几日,东湖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