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琳知道庞会文武俱全,他虽是勇将庞德之子,但自从庞德被关羽杀死之后,知道只凭勇武难以取胜,便拜师苦学兵法谋略,如今其勇虽不如乃父,谋略却远超庞德数十
倍。
听庞会如此说,急忙问道:“蜀军围困溧水土城甚急,将军有何高见,快快讲来。”庞会微哼一声,言道:“吾料蜀兵此刻尽数渡河,围住土城攻打,溧水以西营寨定然空虚。将军可引兵径往南面锅盖山,绕过蜀军探马,抄在蜀军之后,尽毁其大营,蜀军
见对岸火起张苞、杜预必回救营寨,则溧水土城之围自解矣。”
乐琳大喜道:“此乃围魏救赵之计,将军此计甚善!”
“乐将军切莫着急!”庞会抬手拦住了准备下令的乐琳,,“此去若只是解围,还不能尽败蜀军,张苞若恼怒起来,直冲此处营寨,何人横档?既然出兵,何不一劳永逸?”
乐琳一怔,他手中有五万精兵,自然不怕张苞深入来杀,但直到庞会定然还有计谋,只好按捺住心中不满,虚心问道:“将军还有何计?”庞会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缓道:“蜀军从上游阻断溧水,此乃自掘坟墓尔,将军何不再派一支兵马,连夜去往上游,但见到岸上火起,便挖开河道,此时蜀军正在过河回
援,岂不是一举两得?”
“哈哈哈,妙计,果然妙计!”乐琳闻言抚掌大笑,“此次首战告捷,夏侯将军必有重赏,首功当属庞将军!”
“居功某倒不敢,”庞会脸上却无欣喜之色,忽然咬牙道:“关羽杀了吾父,与蜀军交战,只要能抓住关家的人,能交给在下处置便是!”
“呃,若真有关家之人,吾自会向将军请命!”乐琳一怔,想不到庞会还记恨着当年的仇恨,两国交锋,将军难免阵前忘,庞会的怨念未免也太深了一些。
庞会言道:“事不宜迟,请将军速速传令,今夜三更务必赶到蜀军营寨,可一战而定也!”
“溧水上游,末将熟悉,就让末将去吧!”一旁的牵弘马上请命,他首战受挫,也想戴罪立功。
乐琳犹豫道:“将军身上有伤,还是……”
牵弘忙道:“臂膀之伤,只是不能交战,末将领兵去挖开河道,无需与蜀军正面对敌,无妨!”
乐琳思索片刻,眼下也的确是用人之际,便点头同意,先传令升帐议事,令人送牵弘下去包扎伤口,暂做休息。
天至傍晚,溧水岸边土山上的魏军再无动静,张苞分兵把守,招各将前来议事,魏军被困山上一日不吃不喝,按照张苞的想法,就应该趁他们疲惫,直接杀到山上去。
杜预却阻止了张苞,如此太过冒险,魏军被逼在绝境之中,最好是先消耗他们的士气,如果贸然上山,虽然也能取胜,但是徒增伤亡,这不符合刘封的战术指导。
刘封给所有的将领和军师都传达一个信号,无论是己军还是敌军,都要讲损失降到最低程度,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乱伤人命。
用刘封的话来说,这天下终究是汉家的天下,百姓也都是汉家的子民,将来都是一家人,能争取劝降的,都要视如兄弟,加以优待!
听尹立说牵弘杀出突围去了,杜预对张苞言道:“牵弘拼死杀出重围,必定是去求援,魏军前军尚有五万人,不可小觑。”
“哼,就算来十万又如何?”张苞哼了一声,傲然道,“我亲自带兵去来路上拦截,元凯你尽管放心收服土山上的魏兵便是。”
杜预摇头道:“魏兵援军若来,定也料到我们有所准备,自不会从大路上来救,极有可能会绕道而行。”
张苞一听傻了眼,挠着头咕哝道:“这北邙山偌大的山岭,叫我去哪里堵他?”杜预笑道:“你我领兵在溧水以东围攻土山,西面营寨空虚,魏军想必已然料到,他们必定绕道抄我后路,将军可引一军埋伏在大营之外,看到营中火起,再杀将出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