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戒和尚咂咂嘴,言道:“当时武者,唯有西域多情剑才能与漠北断情刀一战,莫非是西域剑侠找他比武?”
“西域剑客从未离开过西域之地!”董平却摇摇头,“击败醉刀的另有其人,而且此人至今还在世!”
“到现在还活着?”六戒和尚吃了一惊,皱着眉头思索片刻,抬头问道:“是何人?”
董平双目微凛,缓缓说道:"另一位剑侠,辽东王越!"
“竟会是他?”六戒和尚摸了摸光头,笑道,“这倒也是意料中之事,自他二人之后,便唯有王越仗剑天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如此说来,王越岂不是差点杀死漠北刀客?”虽然王越现在在长安任职,但关索有些不平,“若是比武,为何会将人重伤?”
董平闻言脸色微冷,沉声道:“哼!此事倒与王大侠关系不大,但也是因他而起,不过这笔账,却要算在他徒弟身上。”
“史阿?”刘封倒是知道这是王越先前所收的徒弟,只是如今早已分道扬镳,各为其主了。
董平咬牙道:“不错!此子心思歹毒,城府极深,如今已经是魏国黑风营细作统领,官居二品,好不威风!”
刘封隐约猜到漠北刀客的事情可能和史阿有关,顺口言道:“听说此人已经被王大侠逐出门户了。”
董平冷声道:“若是王越知晓当年之事,早就将此子亲手除掉了!”
“是这小子害了漠北刀客?”六戒和尚终于明白过来。“不错!”董平重重点头,握着刀鞘的指节微微发白,“当年二人比武结束,都已经体力耗尽,以武相交,生出钦佩之心,便一同歇息,却不料史阿心生歹意,为他们二人取
水的时候,暗中在漠北刀客的水中下了药……”
“好小子,该杀!”六戒和尚义愤填膺,怒喝一声,一掌拍在青石之上,石屑簌簌落下。
董平冷笑一声:“我此来太平谷,正是打听到史阿也带人来到此地,却至今还未找到此人踪影。”
“史阿也来了?”刘封大感意外。
魏国都城早已搬到邺城,史阿负责细作情报,也该去河北才对,他来太平谷,是魏国的意图,还是因为个人私欲?
甚至是打听到刘封的消息,跟踪来到这里,都有可能。
六戒和尚恨声道:“找到此子,你告诉和尚一声,俺超度了他!”
“此事我自会解决!”董平缓缓说道,“史阿自知仇敌甚多,一直躲避深宫中鲜少外出,若此次真来,他的死期便不远了!”“善恶到头自有报!”六戒和尚哈哈一笑,也不争执,将那些残余的骨头悉数用月牙铲扫入深潭之中,将鹿皮递给了董平,“这鹿皮你留着,将来做个酒囊,味道一定不错。
”
“哈哈哈,还是你知我!”董平也一阵大笑,接过鹿皮卷好,绑在腰上。
今日意外听到这许多隐秘,已经实属意外,董平嫩告诉他这些,有可能便是看在鹿肉的份上,他知道这两人还有话要说,很识趣地带着关索离开了。
“长安封氏,可是你的本家?”看到刘封走远之后,董平和六戒和尚双双盘膝坐在深潭边的岩石上,面对潭水相谈。
六戒和尚却笑道:“嘿嘿,和尚姓封倒是不假,此人是否姓封,就两说了!”
“什么?”董平面露吃惊之色,侧头看着六戒和尚,“你连他的来历都不知道,便如此熟络,真是害苦我了。”“哈哈哈,你那些陈年旧事,就是说与再多的人听,又如何?”六戒和尚却不以为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刘封早已消失不见,“我与他一见如故,颇为投缘,他曾杀了两名
魏军,多少也与我们是一路的。”
“有此事?”
“嗯,我亲眼所见!”六戒和尚点点头,收起笑脸,正色道,“他昨日才来太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