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想去回答妈妈的话,低下头去把拆解的缎带重新绑好,假装自己没听见。
然而事与愿违,妈妈也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很快就在椅子上发现了被最先包装好的礼盒。
上面系着与纲吉的发色眸色相同的棕色缎带,是个端端正正的蝴蝶结。
礼盒跟里面的巧克力形状一样,都是心形的,妈妈看后便笑了:“倒是用心了。”
以前每年的情人节,所有送出去的义理巧克力都一视同仁,全是平平无奇的传统长条状。
唯独今年的变了花样。
我脸上有点发热,将狱寺的巧克力再次包装好后放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她继续道:“嗯……就是形状有点特殊啊。虽然爱心也可以很好的表达心情,不过放到当下的时代来看,太明显的话反而会让对方感到尴尬吧?你啊——”
妈妈伸出食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像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点确实也很像我就是了。”
她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爱心形状的礼盒被留在了椅子上没有动过,她自己则又一次拿起了爸爸的那份巧克力,径直走进了客厅里。
隔着一层因为没关上所以几乎等于没有的门,可以清晰的听见里面响起的对话声。
妈妈:“给,你女儿送给你的!虽然提前了一天拿到手而且还被我吃了一口,但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爸爸:“……”
爸爸似乎是叹了口气:“……没关系。你又和阳菜说奇怪的话了?”
“什么是奇怪?”
妈妈理直气壮:“我是趁机教导她而已,毕竟这种做事情从来不看他人脸色的作风简直和我年轻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当年追求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很苦恼的吗?”
“……说是苦恼,可也不完全算吧。”爸爸说,“比起这些,其实还是‘喜悦’更加占据上风。”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闷骚了。”妈妈嫌弃,“年轻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昭告天下的心情我当然懂,但人家小男孩脸皮薄,总不能一切都太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当然了,如果他也跟你一样看起来害羞、实际却很享受的话就当我没说。”
……
客厅里的交谈声渐渐淡去。
即使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我还是有点听懂了。
妈妈在担心我这种类似于‘公然示爱’的举动会‘冒犯’到纲吉。
更准确点说,她好像是怕我把他给吓跑了。
……可我们不是情侣吗?
如果连成为了情侣都无法光明正大的诉说自己的心情,那节日的意义又在哪里?
话虽如此。
但妈妈的话好像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在我从小到大接触过可以称之为“相熟”的异性之中,纲吉确实是太爱害羞了。
虽然入江君看起来也很像这种类型,但比起害羞,他更像是不习惯与人交往所以导致的不知所措,跟羞赧还是有些差别的。
意思是说——
我以后难道也要注意这方面的问题了吗?
可纲吉又是怎么想的?
比起我这边的想法,果然还是他的意愿更加重要一点。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来到了学校。
巧克力需要在当天送出才有意义——即使爸爸那份昨天就已经被拿到手了,但我还是坚信这一点。
因此,在跟纲吉说明情况后,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赶在入江去上学之前将他堵在了公寓门口,把那份属于他的义理巧克力给送了出去。
来到教室的时候,在少年人聚集着的地方,属于情人节的气氛已经格外热烈。
女生们各自分成团,把向来人气都非常高的山本跟狱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