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大总督张宗衡,得知汪权招抚了井坪所的乱兵,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松了口气。
只要汪权能摆平就好,至于方法和手段他是不会管的,反正那帮乱兵要是再闹腾起来,黑锅依然得由汪权来背。
虽然这样很打击山西行都司的权威,但总比大家都丢官罢职要好,所以都司的几位指挥同知,都非常赞同招抚。
赵锐揣着地契和房契回到赵家堡后,马韵儿和李婉柔都是喜出望外,尤其是马韵儿这段日子来,几乎天天提心吊胆。
“二爷,这些地契和房契是?”
“王家的,嫂嫂收好,明日让赵叔去接收一下,至于地租嫂嫂自己看着办吧!”赵锐呵呵一笑。
“啊!二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婉柔顿时吃惊地捂住了小嘴。
“嘿嘿,那王家勾结马英,被刘凯抄家了,大头被那两个狗官分了,我在后面喝点汤,哎!男人不可一日无权呀!”
赵锐一脸坏笑,说完还感慨了一句,像是没亲自去带人抄家很遗憾似的。
“这…二爷不是我们赵家勾结…怎么变成王家了?”李婉柔结结巴巴的道,完全被弄糊涂了。
马韵儿却是苦笑,在她耳边轻语了一阵,李婉柔这才恍然,看着赵锐张了张小嘴,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嫂嫂,这是他王家的报应,只可惜便宜了他们。”赵锐扶着她的香肩道。
“哎!”李婉柔最终也只能叹息了一句。
晚上,马英再次来到了赵家堡,这次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带了六百多骑兵。
两姐妹庆祝了一番,马英就开门见山道:“赵锐,我要将我妹妹和那些家眷都接回去。”
“呵呵,怎么,看你这架势莫不是以为当了千户,就想赖账?”
“是又怎么样?哼,姑奶奶现在是正五品千户,我妹妹是副千户,最多以后和你赵家堡井水不犯河水,当然,若是你能入赘我马家,我照样什么都还听你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马姑娘,你太过分了。”
马韵儿和李婉柔都没想到马英竟然翻脸不认账,若说马韵儿只是吃惊,那李婉柔就是气得浑身都颤抖了。
赵锐却是一点都不奇怪,摆了摆手,让两女坐下,若他真的以为这匹胭脂马,这么简单就被他降服,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马英,你以为你能和卢大庸比吗?人家那是世袭千户,我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但你一个招安的破千户,我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灭了你们,大同文武官员只会拍手叫好。”
“说的好像你赵锐比那姓汪的还厉害似的,那天你又不是没看见,一万多大军都被姑奶奶打得落花流水。”马英哼了一声,端着茶杯轻轻吹了两下。
“人家那是没时间跟你耗,又不清楚你们的底细,但你们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吗?我只要派几百人长期堵住井坪堡的三座大门,饿都能饿死你们…”
“别给我提你那些骑兵,来,二爷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赵锐见她张嘴想要反驳,立即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摆手,就起身朝院子走去。
马英哼了一声,就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赵锐还有什么手段,马韵儿和李婉柔却是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来到院中,三人只见赵锐手里拿着杆怪异的火铳,三十步外摆着一个木靶子。
碰!
随着赵锐瞄准,扣动扳机,马韵儿和李婉柔都是吓了一跳,马英却是快步冲到木靶前查看,发现一寸厚的木板,竟然都被打穿了。
“你这火铳怎么没有火绳?还打的这么准?”马英既好奇,又担忧的来到了赵锐身前,盯着和他一般高的火铳问道。
“我这可不是火绳枪,而是燧发枪,五十步内可破棉甲,杀伤力超过八十步,如果有几百杆这样的火铳一起开火,你的骑兵还未冲到近前,就得全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