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恭顺了反而会被他瞧低几分,该强硬的时候还是得强硬。我今日前来,就是想换种方式与他交涉一番。”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前,孙途脸上的笑容也在此刻敛去,眉宇间已带上了一丝叫人心悸的威严。
没有敲门招呼,孙途当即就上前推开了房门,随之大步而入。这让正在房中桌前,就着烛火看书的一名三十多岁,白面微须,自带一股贵胄之气的男子眉头一皱,头也不抬的就斥责道:“你们连这点规矩都没有了吗?竟敢随意闯入我房中来!”
“柴大官人,这儿好像不是你家吧,你更非此地主人,我们进出可用不着你首肯。”一个淡漠的声音响起,才让柴进的身子微微一颤,随之抬头看向了近前来的孙途:“原来是孙都监大驾光临,我说谁敢这么大胆呢。”
“大胆?照我看你的胆子才叫大吧。”孙途自顾坐下后,看着对方道:“身为俘虏却无半点自觉,居然还在我青州城内充起了大爷来,还讨要什么无烟兽炭……这天下间还真没有像你这样的俘虏。”
柴进被他拿眼逼视,心跳又不觉快了三分,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平视对方的眼睛,语调平静道:“我这也只是习惯而已,毕竟我的出身孙都监你也知道,既然你没将我当作囚徒,我总要让自己过得舒坦些的。当然,孙都监你要是现在反悔也来得及,无论是杀是剐,我都不会怕的。”
孙途看着他那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孙途不怒反笑:“柴大官人不愧是大宋贵族,哪怕在如此境况里竟还想要摆自己的威风。只是有一点我实在有些疑问,不知阁下在梁山泊山寨中是否也要享用上好佳肴,还要用无烟兽炭取暖哪?”
柴进撇了下嘴:“这个就不劳孙都监关心了。我加入山寨乃是出于自愿,与众兄弟更是感情深厚,自当同甘共苦。但在此地就不一样了,所以我还是劝你一句,莫要再强人所难了,要么就杀了我,要么就放我离开,想让我背叛梁山泊兄弟,那是休想!”
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全无半点转圜余地。孙途看了他片刻,突然又笑了起来:“你真觉着我不敢拿你如何吗?不错,你柴进乃是后周世宗子孙,就是放到朝廷里也有一席之地,更是广交天下英雄,声名远播。若我就这么杀了你,恐怕今后青州将再无宁日。你所倚仗的,应该就是这些了吧?”
柴进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色间孙途还能看出他是默认了。于是便是一笑:“看来你是真自以为凭着柴家后人的身份就能无所顾忌了,认定了我不敢把你怎样。不过你错了,我确实不好杀你,但我却可以将你押解京城,让朝廷来定你之罪!如此,杀你的就不是我,而是朝廷了。”
柴进并没有因为他这番威胁就表现出紧张来,依旧是不屑一笑,却也没怎么出口反驳,显然孙途的说法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驳。见状,孙途又道:“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你手上握有太祖皇帝所赐的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所以你就有恃无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想错了!纵然你柴家真握有什么丹书铁券,也未必真能救得了你的性命?你可别忘了,梁山泊那些人做的是什么事,杀官造反,那是十恶重罪,而就我所知,朝廷早有律令,哪怕是免死金牌也是免不去这等重罪的!”
柴进脸上的从容淡定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变化,眼中甚至已闪过了一丝惊恐来。他确实从没有细思过这些,一直以来都因为手握护身符而自以为安全太平,但现在这层保护却已被孙途无情戳破。
孙途迅速捕捉到了他的这点变化,又道:“而且你真以为朝廷会公开处置你吗?要换作是我,只会将你投入天牢,然后用些手段叫你自己死在牢中即可,如此便免去了许多麻烦。对了,天牢那里你可曾去过吗?那里关着的犯人每日都有得病而死的,你这么个身骄肉贵的大官人进去,只怕用不了三日就会暴病而亡吧!
“还有,若我再做得狠一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