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脱离了张家的荫蔽。
可是去投靠杜弘仁真的是最好的出路吗?如果不去,以他的名次,最多就是江城学院里任职,除了可以领取朝廷俸禄外,似乎并没多大改变。他是没什么机会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人物,升迁什么的就更别考虑了——难上加难。而是最重要的是,三个月后的殿试,他很难有出彩的言论。
如果如苏碧染信里所说,出任洛城学究,虽然待遇可能不如继续留在江城,但是有机会升迁,只不过可能会卷入政治斗争的漩涡。为了让他更有利用价值,苏碧染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在殿试的时候也给当今圣上留个不错的印象。这样,前三甲,有两人都是杜家的。文秀才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只是他不仅想实现自己的抱负,还想给墨晓嫣提供更好的生活,为此他还是愿意一试。况且,张老爷一定很希望他这么做。
墨晓嫣一声不吭的看着文秀才,她明白那个聪慧的书生正在心里进行着一场博弈,正在仔细盘算哪条路对自己未来的发展更有利。只是墨晓嫣不希望自己是影响他做决定的一个因素。
“娘子,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树大根深,我相信杜家的实力。”
墨晓嫣现在很懊恼,当时没有好好听苏碧染给她说官员们的八卦情况。如果认真记了,现在跟文秀才说一下,他肯定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而现在,饶是这文秀才有八面玲珑心,也只能知道表面上呈现出来的东西,深层次的东西,他哪里明白。
“要不,我们去和张老爷商量商量?”墨晓嫣灵光一现,张老爷虽然是地方小地主,并没有官职在身,但也是有盘枝错节的关系网的,而且私下还有一小支自己的武装力量,听文秀才说张六郎有时候会跟张老爷借人出差。这也是为什么张府看似既没有从政也没有从商,而且家里只有六郎一个人是兵部小吏,却能在这江城有一方立足之地。
“张老爷是要去见的,但是,是拜别。”文秀才说着起身往门外走去。
“你干嘛去?”墨晓嫣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直着脖子问。
“烧水!生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晚上烧洗脚水的任务就变成了文秀才的,暖屋子生火也是。
墨晓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起身追上去帮忙。
“你们唐朝有没有棉门帘?咱明天挂一个吧。”墨晓嫣拿了个篮子拿了些木柴送进小厨房。
“有的,一会儿就挂!”文秀才用火折子点燃干草。没一会儿,小厨房就暖和了起来。
“咱们回卧房烧水多好,又暖屋又烧水,一举两得。”墨晓嫣伸手烤火。
“那得找人在卧房盘个小泥炉。”
洛城杜府
“拿走!”苏碧染神经质的指着门口,“快拿走!”
“大夫人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春草跪在地上,微微转头对旁边一个小丫鬟说:“赶紧端出去!”
“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苏碧染一脸怒气。
“大夫人恕罪,是奴婢疏忽了,没有指教好新来的小丫头。奴婢该死!”说着,春草就开始扇自己耳光,没几下,脸就红了。
苏碧染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闭着眼听着清脆的掌掴声,似乎每掌掴一下,她的心里就宁静一分。
“这又是怎么了?”杜弘仁一进屋就看见春草跪在地上自罚,估摸着这小春草又惹大夫人生气了,而且十有八九是把炭火盆端了进来。
“老爷!”苏碧染睁开眼,起身迎接杜弘仁,“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里。”
“自是有事相商。”杜弘仁对春草挥了挥手,“好了别打了,下去吧,去库房找些消肿的药敷上。”
春草跪在原地,停了自掴的动作,却并没有出去。
“怎么?我这一家之主,说话不好使么?”
春草赶忙起身,倒退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抬手想摸摸自己的脸,又在马上摸到脸上的时候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