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讨饶。
“不要,呜……别……我、我,亲亲学长,好不好……”
少年只想着逃过眼前这一次,于是慌不择路地动探过身去,仰起细的脸颊,去贴吻对方脖颈上的伤处。
许是提议的动亲太过诱人,男孩懵懂无措的动作并没受到什么阻挡。于是他得以顺利地碰触到了对方颈那紧绷的肌肉,最柔软的部位,去亲吻那滚淌的高温。
又像是贴过肌理,直接吻上了那表皮下挣然跳动的青筋。
薄溪云不懂,他不知该如何回报旁人毫无索求的善意,所以全学着学长的方法——
一亲吻,一寸寸舔蹭。
只希望能让对方舒服一。
结果却是自作自受。
当那因为微肿而愈发柔软的唇肉无意蹭过男生硬挺的喉结,无言的勃动终于再难按持,难撑一秒。
还在小翼翼贴着人亲的薄溪云,忽然被按回了床被。
托扶着少年后颈的动作掉了对方最后的理智,让他没有被这猛然的动作伤到。
但也到此为止。
全然耗尽了。
然后,少年就被回以了同样的对待。
他被温住颈侧。
烫染了锁骨。
薄溪云只想着唇齿再不敢被亲,却没料到,会有什么比这更过火。
颈侧靠上,许是考虑这里会难藏住。所以热度顺势向下,却是淌到了更敏敢的锁骨,把这处细薄纤嫩的皮肤全然烘热了。
这次少年已经连气息都无力维系,破岁的呜咽比之前湿漉的鼻音更软。
因为这是真切的泣声。
他受不住,真地哭了来。
混着软哼的泣音太惹人,让唯一能听到的有幸者禁不住想要勾他,惹更多。
可软声,却又悄然演化成更难捱的考验。
最后,易钟深也只是在少年几近昏睡过去之前,才问得了一句断续含混的低喃。
那时,易钟深吻在人耳侧问的是。
“舒服吗?”
是体贴温的问句,却好像也因着难停的动作而生了几分恶劣。男孩起初不肯开口,直到被亲到的、没被亲到的细皮肤全红成了一片,他才在近乎崩溃的低泣声中,含混地头,断续呜咽着说。
“幸好、呜……”
“你也……舒服……”
之后,少年便耗尽了所有气力,再难禁受住,就这么如昏晕一般睡了过去。
只剩尚还清醒那人,额角急跳,无声紧绷,精气奕奕。
自食苦果。
许久,直到少年低促鼻息已然变得绵长轻缓,整个人都睡得沉了,易钟深才终于找回了动作。
长夜熬立,仍是难耐。但他此刻,却又生了一分侥幸。
幸好。
没有暴露更深的隐藏。
没让无察觉周遭的少年被吓到。
易钟深无声地拉过了那早已被揉压不堪的鹅绒被,轻轻地盖住了两人。
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因为哭得厉害的少年,最后还是睡在了他怀里。
连那细润柔软的掌,都还搭在易钟深的颈侧。
他护着男孩一同躺在了重归蓬松的床被中,轻轻将颈那纤细的手指捉握进了掌里。
被暖热的指尖还无意识地在易钟深手掌蜷了蜷,直到一粉嫩的指尖都没再露在外面之后,才不动了。
交颈拥睡,勾手指尾。
除夕跨年这一夜,偶然前来的易钟深,却在薄溪云卧室里留宿了一整晚。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安然守岁。
清早,晨光熹微,难得的冬暖阳顺着层层遮覆的窗幔映射进来,将本就温暖的室内烘染得愈发舒适。
良好的作息习惯让薄溪云新年这第一天也没有睡过头,但毕竟昨夜被折腾到那么晚,少年的意识并没能很快清醒过来。
他人依旧困得厉害,迷迷糊糊之中,还本能地抬起了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