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起,摘掉耳机,转过头,伸手接过了牛奶:“谢谢学长。”
瓶身还是温的,应该是刚刚热过。
邻座的顾笙自然也看见了过的好友。
因为记得易钟深的位置在内侧,顾笙还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自家哥的位置也空着,概是出接电话了。
薄溪云已拧开瓶盖,抿了一口,奶香醇厚,少年不由得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还惦记着学长的情况,好奇地看着对方的颈间,问。
“这是贴的药吗?”
上车前,薄溪云就发现了易钟深颈间的不同,那里原本明显的暗痕已绷带遮住了,绷贴一直缠到了下颌处。
易钟深点了下头。
顾笙知道这,主动说:“对,刚找到了一个专门治疗这方面的退休国手,挺出名的,说起效也很快。”
薄溪云安下心:“那太好了。”
易钟深没有说话,抬手,用指腹轻轻蹭抹了少年下颌处的一点水痕。
薄溪云蹭得有些痒,笑起,说:“专家肯定比我管用。”
易钟深收回手的动作一顿,还没说话,一旁的顾笙就道。
“对了,就是昨晚说应激到需你给按摩后,哥觉得钟深情况挺严重的,就专程请了这位国手,还是加急帮忙看的。”
闻言,捧着牛奶的薄溪云不由感叹。
“哇……顾哥和学长的系的很不错哎。”
顾笙深以为然。
“……”
易钟深沉默了。
没久,等薄溪云把小瓶的牛奶喝完,易钟深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还带走了空瓶。
顾笙接到一个电话,走了出,到车厢盥洗室的附近接。
电话回复的是顾笙昨晚忙碌的。
站在车厢的玻璃窗前,看着窗飞驰而过的旷野,低应了几声。
等电话完,顾笙一回头,好看到从盥洗室出的薄溪云,不由一愣:“……哎?”
薄溪云刚洗过手,指尖还湿漉漉的,在用纸巾擦拭,闻声偏了偏头:“怎么了?”
顾笙摇头:“没怎么,就是……”
迟疑,却少年轻声问。
“是柳家的吗?”
顾笙一怔:“你知道了?”
“抱歉,”薄溪云先道了声歉,“我不是有意你电话的。”
刚刚顾笙在对着手机说话时,提到了几句柳家。
顾笙摆手示意没,又少年说。
“其实我是猜的,柳家当时说了用八九块钱买人的,这应该是涉及买卖人口的交易行为,是违法的吧?”
顾笙的神色有些复杂。
其实柳家的情况并不难推断,顾笙本也知道,小孩很聪明。
但着小孩用这么冷静的口吻说着这种话,顾笙还是觉得心底有些酸涩。
那个薄溪云口中八九块钱买下的人。
是自己。
顾笙吸了口气,才说:“对,我刚刚接到的电话就是说这个,柳家有三个人拘留了。”
柳家前所以会爆料“八九块钱”类的字眼,目的就是为了恶心白格磊。
们让白格磊觉得受到了羞辱和欺骗,养了几年的孩子就是个乞丐,还是柳家故意讨价还价到个位数买的,根本不值钱。
但柳家这么一爆料,也是把自己参与人□□易的证据直接公布了出,何况这件还传得极广,算得上是“造成恶劣社会影响”。而且柳家又在白格磊的律师团盯着告,所以们很快就拘留了。
“柳家前在邻市以营饭店为生,前白格磊强行把白修从柳家那里抢回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同情柳家,觉得们一直在这个前女婿压坑害,所以就有顾客会特意过,支持柳家的生意。”
“不过等这次爆料传开后,家对柳家的评价也变了。”顾笙说,“们近没少路人指责,现在饭店的生意也变得越越差了。”
再白格磊压几天,估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