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中不知何时带上了浓郁的鼻音,听上去软糯糯的,像极了刚睡醒的幼猫叫声。
殷无殇僵了一下,眼神愈发的幽暗,瞳孔深处那点赤色,仿佛跳动的火焰,能将人灼烧成灰烬。
苏白离咬着牙,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猫里猫气。
“你究竟从什么时候起知道的?”
殷无殇盯着他,哑着嗓子道:“狐狸洞里,师尊救我那次。”
苏白离听完差点没晕死过去。
那个时候起马甲竟然就掉了。
啊啊啊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当初仗着猫儿这个马甲,做了好多羞耻到不可言说的事情。
喝殷无殇的水,抢他的饭,睡他的床。
讨巧卖乖时,就爬上他的膝盖,各种献媚。
让他摸头挠背、摸小肚子、顺毛、亲爪爪……
他当初敢这样做,就是因为仗着猫儿的马甲,可能谁能知道,殷无殇竟然早就知道了?!
这t……
苏白离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老死不见人。
殷无殇看着苏白离羞愤得红的快要滴下血来的脸,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徒儿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师尊。”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异常的暗哑,仿佛有一把火在他的嗓子里燎过。
滚烫又炙热的鼻息喷在苏白离的脸上,烫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今夕何夕。
喜欢?
苏白离染着水雾的眸子有片刻的清明。
喜欢!他也喜欢……
所有的靠近、所有的追逐、所有的臣服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他也喜欢他。
……
暖玉在怀,殷无殇眼神沉了又沉,他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伸手按住苏白离的后脑勺,轻轻吻了上去。
他的吻过于温柔,以至于进来的时候苏白离都忘了要抗议,连尾巴都不听使唤,不自觉的缠上了殷无殇的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这场雨很大。
雨珠噼里啪啦杂乱的打在琉璃瓦上,配合着卧房里的悉悉索索床单被褥翻滚声,汇聚成了世间最美妙动人的音乐,一直演凑了大半夜。
值得一提的是,屋外雨声杂乱亳无章法,而殷无殇的技术,也可与之相提并论。
晕过去之前,苏白离在想,他应该早点拒绝的,这破技术,真是太难为他了,下次……
呸!
t不会再有下次了。
第二日,雨停了,阳光透过窗棂温柔的撒了进来,忽明忽暗,仿佛落了一地的金子。
苏白离睁开眼睛,缓缓坐了起来,垂眸看着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一阵头疼。
他昨晚……
淦!
也不知道应该怪殷无殇太热情,还是怪自己没节操。
好歹拒绝一下,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沦陷了,搞得他这个当师尊的好没脸面,以后都不太好端架子了。
殷无殇处理完魔族大小事物,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细碎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半边俊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膜,让他好看的、本是极具攻击性的面容也无比温柔,连往常冷漠的眼中也如同潋滟上了春光。
苏白离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没给他好脸色,板着个脸扶着腰下了床。
殷无殇笑容一僵,小心翼翼道:“师尊今天不高兴?”
苏白离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高兴,很高兴。”
高兴到恨不得阉了你!
殷无殇缩了一下脑袋,凑过来牵着他的手,讨好道:“师尊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饿。”苏白离没好气地挥开他的手。
昨晚灌饱了,饿个屁。
殷无殇被他挥开了手也不气恼,死皮赖脸的又凑了上来:“徒儿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苏白离顿了顿,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