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霖倒是睡得好, 只是楼下那位一整夜都没能合眼。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林灏就起来洗了个澡，他这个澡洗了很久, 浴室里都全是雾气, 闷得人喘不过气。
楼上一直没有动静, 林灏出来的时候手滑把要换的衣服掉进了水里, 他随手用浴巾围在腰上卡住, 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干。
林灏一只手拿着掉进水里的衣服, 一只手开门出来, 刚刚走过楼梯口准备转身进房间，楼上突然一阵声响。
动静听起来比较像旺仔在家里搞破坏，他抬头看过去, 正要开口, 楼上传来女人有些急的声音。
“旺仔！！”
不出两秒，钱若霖从房间里出来，追着旺仔把它抱起来，林灏站在下面看着她没动，钱若霖的眼神往他这边睨了一眼。
就只是一个淡淡的抬眸, 两个人的眼神就那么对上, 一个抱着手上的小猫咪一边喘气一边给它顺毛，另一个裸着上身，还不断有水滴顺着他脖颈的线条落下来。
钱若霖是能猜到林灏身材不错的，毕竟穿衣服的时候其实就能看出来，但是没想到这么有料。
肌肉线条流畅又紧实，呼吸的时候整个腹部都在跟着起伏。
钱若霖其实不想看的, 但是这人没穿衣服站在自己面前，一个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她就这么上下打量了几秒，默不作声地悄悄咽了咽口水，要不是现在他们的处境有点尴尬，钱若霖怀疑自己会上手。
有点想摸一摸腹肌的触感到底是什么样的。
钱若霖强行压着自己的心跳，认真地给旺仔顺毛，但是林灏的眼神也一直没有挪开，他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好的睡衣，想起钱若霖昨天怎么都不乖乖睡觉的样子。
“今天这么早就醒了？”林灏抬头问她。
从钱若霖的角度看，看到的是男人流畅的下颚线线条，头发还是湿的，从他的两鬓流下来，途径下颚又沿着脖颈一点点往下。
她的眼神就顺着那水滴往下看，不自觉地就跟到了最后，水滴遇到他卡在腰间的浴巾瞬间就消失了。
钱若霖几秒后才傻愣愣地点头，“嗯。”
“今天出去吃早饭吧，我还没来得及做饭。”
“啊，好。”
“那你等我一会儿，先上去换衣服吧，我收拾好叫你。”
“嗯。”
钱若霖回答着，但是眼神像是吸铁石一样一直黏在他身上，其实钱若霖这个时候是想抽自己两巴掌的。
钱若霖！你清醒一点！你不能再看了！不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有那么好看吗！
健身房的那些帅哥他们不香吗？
但是她的眼神就是挪不开，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都看遍，钱若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是多**裸。
林灏本来刚想迈腿走的，甚至下意识地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浴巾防止它滑下去，但是钱若霖这个眼神实在是快要把他灼穿。
林灏的脚步停下，再一次转头，他半眯着眼看着钱若霖，两秒后终于缓缓开口。
“是什么这么好看？”林灏的眉梢微微扬了一下，“看得这么认真。”
钱若霖突然被他喊了一声，突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好像确实有点耍流氓。
但是看都看了那么久了，她刚才那个眼神好像也不好开脱……
不如夸他一下，好像能缓解一下现在尴尬的局面。
钱若霖再一次咽了咽口水，随口就说了句：“嗯…腰不错。”
林灏：？
他的眸子突然又眯了一下，嘴角噙着笑，挑眉问：“什么？”
成年人之间的默契不用多说。
钱若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以后，突然耳根就红了，赶紧胡乱说了句：“咳，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叫我。”
“好。”林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