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他饮酒过量,伤了胃,必须把酒戒掉,否则极易出事。”
在陈凌怡的印象中,表哥一向自律,甚少饮酒,如今怎会嗜酒呢?她虽担心,却又不愿多问,故作无谓的道: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去劝他即可,他最听你的话,你跟我说作甚?”
听出她这话有几分赌气的意味,王秀茹忙道:“陈姑娘你误会了,其实周公子喝酒不是为我,是为你啊!”
黯然垂眸,陈凌怡闷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此事有隐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眼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王秀茹再不顾忌什么后果,干脆把实情告诉她,
“那日你来之前,你爹已经找过周公子,警告他不许再跟你来往。周公子担心你被李家报复,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他只好找我演了那场戏,让你误以为他偏袒我,继而对他死心,其实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得知你定亲之后,他一直很颓废,时常喝闷酒,原本这些事我不该多管,可他喝酒伤身,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这才私自做主将真相告诉你。陈姑娘,你就别再计较那些了,快去劝劝他吧!”
原来是她爹捣的鬼?得知真相后,陈凌怡心下大震,再也按捺不住,疾步跑过去对苏嘉道:
“我表哥那边出了点儿意外,我先去瞧瞧。”
道罢未等他应声,她便急匆匆的往回跑去。
他明明是来陪她过生辰的,她竟然丢下他,甚至连礼物都丢在地上,直奔周松廷而去!
苏嘉的脾气不怎么好,但对陈凌怡一直很包容,可是这一回,他终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担忧的陈凌怡一路小跑,慌张赶至周松廷的住处,见他形容憔悴,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王秀茹事先把话讲明,周松廷再无可隐瞒,索性道出真心话,说他一直都心仪于她,怎奈家道中落,他寄居于此,心生自卑,是以才想着发愤图强,等考上功名之后再向她提亲,孰料中途竟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这话若是早些说出来,她也不至于如此痛苦,如今她已与苏嘉定亲,再听到这样的话,陈凌怡心肺俱焚,异常煎熬,
“你为何不早些说出来?现在我已经跟苏嘉定亲了啊!”
才清醒的周松廷面色苍白,撑着床铺艰难的坐起身来,忍着胃痛倚在床框边,看向陈凌怡的眼中满含眷恋,
“我本打算把这些话烂在腹中,没想到王姑娘竟会告诉你。”
难得将他二人拉至一处,王秀茹也不拐弯抹角,把他们不敢说的话统统讲了出来,
“你们二人明明两情相悦,却因误会而错过彼此,周大哥你若是能放下也就罢了,可你还在念着陈姑娘,那就该勇敢的向她表明心意,努力争取在一起的机会啊!”
紧随而来的苏嘉翻墙进来,立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他们情投意合,那他呢?横插一脚?是个多余的存在?
悲怨与愤慨交织碰撞,烧得他心梗喉堵,他本该上前质问,可他的双脚却如缚重石,怎么也迈不动。他甚至不敢继续听下去,生怕听到那些扎人心的话。
又过了一刻钟,陈凌怡才出来,黯然神伤的她打开房门,惊见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她,但那背影很熟悉,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苏嘉?你怎么在这儿?你没回去吗?”
这一刻钟于她而言很短暂,于苏嘉而言却是漫长的煎熬,坐于石阶上的他缓缓抬首,望向她的眼中已被怨忿满溢,陡然冷了几分,
“我是来给你庆贺生辰的,你让我回哪儿?回你家?陈叔问起你的踪迹,我又该如何回答?”
看他面色沉郁,陈凌怡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