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苏鸣只能自己再做新的,赔给客人,但他还得在赵掌柜的铺子里守着,归还扇子一事只能交给苏嘉。
苏嘉带着扇子来到他们原来摆摊之地等候,其中两位客人看苏鸣画的扇面如此雅致,都欣然接受。就剩一把,他每晚都在此等候,接连等了十日都不见人来取。
那客人该不是忘记这件事了吧?苏嘉等得焦躁,不愿再等,苏鸣却道诚信是为人之本,请他辛苦些,再继续等待。
苏嘉不敢违逆大哥之意,只能继续等着,就在他几近绝望之际,终于有人来找扇子了!
来者是一位梳着乌黑发辫的绿裳姑娘,苏嘉向她赔不是,讲述因由,而后才把新扇子给她,她却抱臂不肯接,月眸一瞥,恼哼道:
“我那把扇子的扇骨可是紫檀做的,单扇骨就得三两银子,你赔我一把竹扇有何用?”
指着斜对面的那几个人,苏嘉解释道:“喏---扇子是他们折断的,你大可找他们算账。”
绿裳姑娘并不了解内情,也不想管他们的闲事,“我把扇子交给了你们,便该由你们担责,当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管,要么赔扇子,要么赔银子。”
苏嘉顿感为难,“我们要是随手能拿出三两银子,也不至于出来摆摊。”
当初四爷给了他五十两,给苏鸣治腿就花了二十两,租小院、买补品,杂七杂八的又花了十两,后来他们一家人都找到了活儿做,暂时顾住温饱,云禾便让苏嘉把剩余的二十两还给四爷,等于他们现在还欠四爷三十两。
云禾她们在裁云坊要压一个月的工钱,现下也就苏嘉得了二两月钱,除去一家开销,只剩一两多,哪有银子赔给她?
“姑娘,我是打外地来的,真没银子啊!”苏嘉好言与她商议着,打算多送她一些扇子,绿裳姑娘却不同意。
打量着他,绿裳姑娘兀自琢磨道:“既然你没银子赔,那就拿你自个儿来抵。”
苏嘉一听这话,眉头缓缓皱起,一脸抗拒,“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不卖·身的。”
嫌弃的瞥他一眼,绿裳姑娘嗤道:“你想什么呢!你的身子不值钱,我要你来我家干活抵债。”
“啊?”追问之下,苏嘉才知这位姑娘名唤陈凌怡,家里是开酒楼的,她打算让他去做杂工,权当抵债。
扇子之事,他们的确有责任,理当赔银子,苏嘉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又有所顾忌,
“可我白日里还要当值,只有晚上得闲。”
两人商议了一番,陈凌怡决定让他每晚过来帮两个时辰的忙,连帮五个月,便算是还清了。
左右苏嘉晚上无事可做,太早他也睡不着,便答应了。
饶是他答应得干脆,陈凌怡还是不放心,“你若不来,我上哪儿找你?”
无奈之下,苏嘉只好把她领到他家去,“这就是我的住处,我若不去,你大可来这儿找。”
瞄见弟弟带了个陌生姑娘回来,云禾吓一跳,还以为苏嘉这臭小子招惹了人家小姑娘,一问才知是为了那把扇子。
云禾提议为她做一把苏绣的扇子,当做赔偿,陈凌怡却不同意,坚持要让苏嘉去她家做工。
既如此说,云禾也没办法,只能委屈弟弟兼一份差事。
苏嘉倒不觉得委屈,虽说在兰桂苑当值很清闲,但每日圈在那座别院中,他感觉自己与外界隔断了一般,客栈里很热闹,五湖四海之人皆聚集在此处,苏嘉在此跑堂,可以听到很多奇人异事,哪怕受些累,他也觉着高兴。
头一晚过来跑堂时,苏嘉还把他姐给带来了,他是想着让姐姐知道这酒楼在何处,往后她若有什么要事,可以直接来这儿找他。
整日的忙着做绣品,用罢晚膳就入睡,云禾已有许久没来过夜市,遂拉着念柔一道儿出来散散心,顺便瞧瞧陈凌怡家的酒楼。
这酒楼不算大,共有两层楼,但生意极好,这会子正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