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太大,她根本撼动不了他们分毫。
目睹这一切,弘历悠悠抬指,摆了摆手,侍卫们这才退下。
行至苏嘉身畔,弘历来回踱着步,负手打量着眼前这个桀骜少年,“身手不错,练过?”
说起这一身武艺,苏嘉可是相当自豪,扬首傲然道:“那是自然,有本事就单挑,围攻算什么好汉?”
唇角微勾,弘历笑嗤道:“人生可不是公正的擂台,多的是以大欺小,恃强凌弱。”
“所以你也承认是在欺凌我们?找不着玉佩就拿我们撒气?”
弘历的教养可不允许他这么做,“欺凌谈不上,不过是试试你的身手罢了!”
无端端的,试他身手作甚?苏嘉莫名其妙,就见四爷行至他姐身边,将一张银票递给了她,
“拿去给你大哥看诊。”
懵然的接过银票,苏云禾百思不解,才刚还要抓人,怎的转眼就给她银票?“你不追究我们的责任了?”
“玉佩不是你们拿的,无需追究。”
这就怪了,“方才你还怀疑我们,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只因弘历一直在细细观察着他们姐弟二人,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寻常女子,不论贫穷或是富裕,大都爱给自个儿打扮,可这位苏姑娘,竟连个耳坠都没有,鬓间更是无珠钗,只戴了一支木香花。
想来应是为她兄长看病,用尽了银钱,不得已她才将所有的首饰变卖,打扮得如此素净,饶是无彩珠作衬,也难掩她清丽出尘的容颜。
在这样艰难,急需银钱救助的境况下,他们拾到钱袋后还给送了回来,可见人品高洁,是以弘历相信他们没拿玉佩,但这只是他的猜测,为验证真相,他才会演了方才那么一出戏去试探。
这些心路转变,弘历不愿多言,只模棱两可的道了句,“凭直觉。你们送还钱袋,我理当酬谢,此乃酬金。”
云禾的确需要银子,可这是五十两的银票啊!她哪敢轻易收下?“这酬金太多了,我不能收。”
如此好事,着实难遇,苏嘉忙提醒道:“姐,这是四爷的心意,咱就收下吧!要不都没银子给大哥抓药了。”
“那也不能收,咱们可不是为酬金而来。”不知为何,云禾总觉得这个四爷不是一般人,这样的人,最好不要跟他有牵连,占一时的便宜,指不定往后会吃大亏。
她不愿收酬金,苏嘉却觉得不收白不收,
“那就当是借的,等咱们有了银子再还。大哥的病情不能耽搁,大夫说了,只喝药效力不大,还得配合针灸,若再不抓紧治疗,只怕大哥的腿会废掉。”
这可不是小数目!借着容易,可也得想想后果,“五十两啊!咱还得起吗?”
最重要的是,云禾对四爷不了解,完全不清楚他出借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好心,又或者是想收受利息?万一往后掰扯不清,越欠越多,又当如何是好?
她眼中的警惕尽落在弘历眼底,看来这位姑娘是将他当成了居心不良的坏人。
弘历懒得澄清,但为了让她相信,遂安排道:“那就让他在这儿做护院,从他月钱里扣。”
“让我做护院?”愣怔半晌,苏嘉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方才试我的身手就是看我能不能胜任护院一职?”
他的面上只有惊诧,并无喜色,弘历侧首抬眉,“怎的?你不愿意?”
“当然愿意!”确定之后,苏嘉这才展颜,但他仍有一丝顾虑,生怕四爷知晓他的来历之后又改主意,那他岂不是空欢喜一场?遂事先提醒道:
“可我不是京城本地人,我是从苏州来的汉人,你不介意吗?”
这少年倒是实诚,看了他们姐弟一眼,弘历朗笑道:“无妨,满汉一家亲。”
说这话时,他的眉目一派温然,似有种上位者心怀天下的容朗气度,那一刻,云禾越发觉得他身份不凡。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