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形和她预想的完全不同, “当时你只说让我做你的女人,没说让我做侍妾。”
这会子弘历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的是什么,但他认为无需刻意区分,
“这两句话不是同一个意思吗?如若你不是我的侍妾, 苏嘉又算哪门子的小舅子?你让我救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下人出来了你就过河拆桥?”
她怎么就拆桥了?“我都说了把自己给你,我又没违背承诺,你还想怎样?”
指节紧扣着她那窄瘦的双肩,弘历的双目被怒火浸染成赤红,就连声音也变得格外低沉,“你早就是我的了, 我要的不是一日的欢愉, 我要你的余生都陪在我身边,你懂吗?”
他想要,她可以给, 她可以为了弟弟跟他做交易, 但若让她就此留下,她做不到,“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但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他的眸光异常严肃,再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帐中走去。
方才她自个儿已经解了两颗扣子, 这会子他再去解, 异常轻松。云禾却不情愿,使劲儿推搡,“话还没说清, 你不能动我!”
“都羊入虎口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原本他想慢慢的博取她的心,可她一直想逃离,惹恼了弘历,他再不愿守什么君子之礼,只想尽快占有她,好让她明白,他虽然脾气好,但不代表她可以肆意妄为的挑战他的耐心!
云禾本不打算反抗,可他的要求她无法接受,两人谈不拢,即便她今日履行承诺,把自己给他,他还是不肯放过她,那她自然不愿配合,一再推拒,
“我不想做侍妾,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被他的唇覆住,弘历的吻太过强势,似要让她感受最炽热的情意,云禾呜咽着想闪躲,他却紧追不舍,一边亲吻,一边急切的褪去她的外裳,不管她如何挣扎,他都不肯停止,如攻城的将军,蛮横的将其侵占。
上回她中了药,意识不清醒,并未感觉到疼痛,这次她的感知很清晰,他带着怒火去占有,一点儿都不温柔,以致于她的痛楚格外强烈。
难捱的她紧咬着牙关,别过头去,始终一声不吭,哪怕疼得泪眼模糊,她也不再向他求饶,他铁了心要宣誓主权,又怎么可能顾忌她是否痛苦?
既如此,她也就不再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她推拒时,他希望她能乖顺些,但当她真的不再反抗时,他又清楚的知道,她并不情愿,只是对他太失望,放弃了挣扎而已,否则她的眼角不会有泪花。
这样违心的顺从令他越发难受,弘历的唇自她耳边的泪痕处滑过,舌尖轻舐,又凉又涩,直击他心底!
他假装不懂她暗藏的复杂情绪,将脸埋在她修长而优雅的颈侧,贪婪的嗅着任何调香师都无法调制出来的女儿香,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干脆闭上眸子专心感受她带给他的愉悦和美好……
极致的满足之后是无边的失落,哪怕已然占有,哪怕她此刻就在他怀中,他可以真实而近距离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却始终无法安心,总觉得她的心未沉下,好似天上的一片云,随时都有可能流散,自他指间消失。
平躺在帐中的云禾看起来似乎很平静,既无羞涩,亦无幽怨,眼神放得很空,他甚至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怨他太过强势,还是就此认命,不再有离开的念头?
他很想问一句,却发现自己连提及此事的勇气都没有,生怕戳到她的痛处。
一向果决的他何时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云禾之所以不伤心,是因为她已经失去过一次,这次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求人帮忙,总得付出代价。
看她眼睫轻眨,似是很疲惫的模样,侧躺着的弘历细心的拿巾帕轻拭她额前的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