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忍着没吭声,她就想看看,念柔会不会主动告诉她。
然而念柔一直没吭声,她的神情明显有些局促,似在犹豫。
见此状,云禾大失所望,发生这么大的事,难道念柔都不打算告诉她吗?
就在她生闷气时,念柔终于主动开了口,“上午那会子,徐闻远来找过我。”
听到这话,云禾这才稍稍好受些,问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念柔遂将徐闻远之言大致复述了一遍,云禾听罢,登时火冒三丈,“说到底他还是以利益为重,说什么让你等他十日,生意做成了他就有了跟家族对抗的底气,那若不成呢?他就任由他母亲安排吗?”
方才念柔之所以犹豫没吭声,正是因为她清楚云禾的性子较烈,若是跟云禾说了,估摸着会挨训。
此刻面对云禾的反问,念柔竟是无言以对,默了好一会儿才掰着手指低声道:“作为嫡子,他得肩负起光耀门楣的重任,其实他也很难。”
“再难他也不能放弃作为男子汉的担当!”
诚如念柔所料,云禾对此事意见很大,声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念柔,徐夫人她为人势利,瞧不起咱们,谩说她不同意你嫁过去,即使勉强同意,将来她也会变着法儿的针对你,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张口便是五日,可知你得有多煎熬,五日之后他若再找借口,难道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道理她都懂,念柔也告诫自己不要再报什么希望,可当徐闻远将她拥入怀中,柔声请求时,她仅有的一丝防线就此击溃,加之她又回想起两人相知的那些经过,她的心终是软了,
“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他,尽管我装作不在乎,可还是无法轻易放下,我怕自己会后悔,所以我想给他一次机会,看他这次的表现。”
“徐闻远他经商多年,早已不是你心底那个天真诚挚的少年,他做什么事都要衡量得失利害。从他说让你等五日便可以看出,在他眼里,生意和家族高于你。往后再遇见类似情况,他照样不会把你放在第一位,他这样的男人,值得你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吗?”
尽管云禾苦口婆心的劝说,念柔仍旧坚持,说再等一等。
说到底这是她的私事,云禾只能提议,不该插手太多,思及此,云禾不再啰嗦,轻叹道:
“也罢,你要等他,那便等着,但若五日之后他未能说服他母亲,又找借口搪塞你,我希望你别再对他报什么希望。”
实则念柔也是这样打算的,这是她给徐闻远的最后一次机会,若然他还不能好好把握,那她再也不会相信他。
接下来的日子如往常般平淡,但于念柔而言却是漫长的煎熬。每一日她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思量,结果会是怎样。明知想这些无用,可这心呐!总是难以自持。
云禾知她心忧如焚,终是没再说狠话,料想她自个儿有判定。
画稿改好之后,云禾又一次拿给四爷,弘历很满意,无甚意见,她们姐妹二人便开始动工,绣制这五副屏风。
于旁人而言,这只是短短的五日,但于念柔而言,却似三秋般漫长,终于等到约定之期,徐闻远并未如约前来。
院中的大树上知了声声,在念柔听来格外的烦躁。明明那么燥热的天,她竟心凉如冰。就在她绝望之际,第六日的下午,徐闻远终于来了裁云坊。
他来的时候面带笑意,念柔便以为他已然说服了他的父母,“你娘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徐闻远笑容顿僵,眸光渐黯,“生意谈成了,但不论我怎么苦苦哀求,我娘还是不答应,她还威胁我,说我若是让你进门,她就去庵堂出家。”
苦盼了五日,却依旧没进展,念柔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整颗心都是涩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明显哽咽,“所以呢?你又妥协了?”
母亲的胁迫令徐闻远为难至极,“她是我娘,我不能逼她去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