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乱,可短短两三年后,冬泊恢复速度居然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一,要得益于当今冬泊国君玉羽成匆的贤明,二,是因为玉羽成匆不必费心费力自己去想办法,照搬大玉那一套就走了。
娄樊这几年则不同,连续和大玉经过几次交手之后,国力一落再落。
而且在战后恢复上,竟然连冬泊都不如。
在冬泊的这三个月,宗政世全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分成两部分,看和记。
他不停的看,看大街上那些小贩如何经商,看田地里那些农户如何种植。
每天都要把自己看到的写下来,然后再写出总结与感悟。
在冬泊看了三个月之后,宗政世全非但没有看腻,也没有觉得学够了,他甚至越来越想亲自去大玉看一看。
冬泊尚且如此,大玉必会更为出彩。
唯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了解对手为何强,何处强,娄樊要怎么做才能将大玉击败,才能去夺下那最为繁华锦绣的中原江山。
可是现在,他那个唯一的对手......不玩了。
宗政世全眼神里的失落,竟然还有一种他觉得自己被遗弃的错觉。
禄雷将大玉之内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当宗政世全再次听到林叶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里也再次出现了光彩。
对手还在!
天子也没有真的退隐,林叶就是天子留在权力上的化身。
这是宗政世全在听完后的第一判断,所以他很快就又恢复了精神。
“谢拂为比朕有胆魄。”
宗政世全道:“他像是有了一种法力,化出去一个分身,把玉国的毒瘤一个一个的割掉,而他自己却远远的看着,似乎与他并无关系。”
听到他这句话,坐在旁边的那个老者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个人,是娄樊右相曲枝摇。
他从帝君这句话里听出来,帝君不只是在羡慕玉国天子,还跃跃欲试。
娄樊现在面对的最大的敌人,不是玉国。
与玉国所面临的问题毫无二致,也是权贵阶层和百姓们之间的矛盾。
娄樊立国更久,权贵势力更为庞大,那些分封出去的王,大肆的扩张自己的领土和实力。
曲枝摇很清楚,真要说问题的危险性,娄樊国内的问题要大过于玉国的问题。
“陛下......”
曲枝摇俯身道:“玉国内的情况,与娄樊还是略有不同的......”
宗政世全道:“不同?是谁更烂一些谁稍微好一些的不同吗?”
曲枝摇无言以对。
帝君能看到的事,其实他比帝君看的更清楚,因为他低一些,低一些距离那些腐烂也就更近一些。
“朕想去玉国看看。”
听到这句话,曲枝摇猛的起身。
“陛下!”
他撩袍跪倒:“陛下,三思!”
他这一跪,将军禄雷也连忙跪了下来。
“你们放心。”
宗政世全道:“朕没有那么冒失,朕要去看看,也不会随随便便就跑去歌陵城,朕要去隔离,但不是匿名便装去。”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朕哪怕是只到云州,也该去看看,看看敌人是如何治国的。”
他看向曲枝摇:“右相,你信不信,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朕,而是玉天子谢拂为,他与朕换一换身份,他也必然想去敌国看看。”
禄雷连忙说道:“陛下,臣看法不同,玉天子若是想做的话,可能早就做了,他是断然不敢随意去娄樊的。”
曲枝摇道:“陛下,一国之重在于皇帝,陛下若去玉国,一旦涉险,娄樊可能再无与玉国争锋之力了。”
宗政世全笑了笑:“你们还是不够了解谢拂为......你们也不够了解朕。”
他看了一眼书桌上他写下的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