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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辛言缺阻拦,庄君稽一到此地就早已冲了过去。
辛言缺当时拉了他一把说:“此时你过去,以你修为,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庄君稽第一反应是我还管那个?我必须过去帮我兄弟。
可是转瞬之后他就冷静下来,因为辛言缺的话是对的。
若他过去反被人擒住,那林叶为了他,就真的可能功亏一篑。
“可怕吗?”
辛言缺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声,又像是在问庄君稽,也可能是在问他自己。
庄君稽却下意识回答:“没什么可怕的,从他走出无为县的那一刻起,现在发生的事,就是他的目标。”
辛言缺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
庄君稽道:“当一个人不断在自己身上堆积仇恨,他爆发的那一刻,别说化身成魔,就算是化身成臻天来灭世我也不觉得奇怪。”
庄君稽问辛言缺:“你也了解林叶,你知道他在云州的时候,不停的在寻找那些红绳,每一条红绳落在他手里,不是什么归宿,而是加码。”
“以前,我也觉得那些红绳能回到林叶手里,是很好的一件事,那对的事......”
庄君稽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然后声音有些低沉的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以林叶的身份去思考了一下那些红绳在身上的感觉......”
他看向辛言缺:“辛先生曾如此思考过吗?”
辛言缺摇头。
庄君稽道:“若想真的了解林叶,设身处地的也真心真意的把自己想象成他,再去感受一下那些红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大概,你就不会问出可怕不可怕这句话了。”
辛言缺默不作声。
庄君稽又问:“既然说起这些,那我问辛先生,你已经有多久没有在林叶身上,看到那些红绳了?”
辛言缺听到这忍不住思考了一下,好像,确实很久没有看到那些有着特殊意义的红绳了。
以前在云州的时候,他还偶尔见到林叶整理那些红绳,而在林叶身上,也始终戴着一条婆婆给的红绳。
自从离开云州之后,那些红绳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庄君稽指向王家大宅后院:“若你未见,那你现在看到他刀上的红色流纹了吗?大概,都在那把刀里了。”
辛言缺心中一震。
此时此刻,林叶朝着那座石塔走过去,他在登上石塔台阶的那一刻,列阵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扫而过,于是,那刀身上的暗红色流纹就又多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