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袅袅地上前行礼。
元祁将她扶了起来,“以后不必自称奴婢。”
瞧瞧这待遇,立马拔高了一截呢。
“殿下。”瑟瑟含羞带怯地凝视着他。
元祁没有配合她来个深情对望,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还说什么一见倾心,瑟瑟撇了撇嘴。
“殿下,我们是要出府?”
他缓缓道:“天朗气清,正适合游湖。”
瑟瑟欣然同行。
一碧万顷,水波潋滟,泛舟湖上令人心旷神怡。
瑟瑟拨了拨水,素手抬起,坠下晶莹的水珠。
元祁放下书卷,抬眸看向了她。
瑟瑟自己也能玩得很开心,她揪下了一个莲蓬,粉颈低垂,一点点剥莲子。
葱白似的指尖捏着莲子送到了唇边。
咬着莲子,瑟瑟侧了侧头,倾着身子,向元祁伸出了手,手心上放了几颗白嫩的莲子。
“殿下,可要尝尝?”
要不是他总盯着看,她才不会给呢,剥得她手疼。
看了一眼她微微发红的指尖,元祁抬手道:“拿来。”
瑟瑟把莲蓬放在了他的手上。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碧绿的莲蓬,细致地剥起了莲子,他剥出一颗就往她手心里放,不一会儿瑟瑟就拥有了一捧莲子。
她在一边吃着莲子,他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身子往后仰去,齐齐倒在了船板上,他拿书遮起脸,似乎想要休息,胳膊环住她的腰,令她起不开身。
瑟瑟仰头瞅了瞅,只看到他的下颌和脖颈。
很快齐王得了一位美人,并且宠爱有加的消息就传开了。越传越离谱,说什么自从得了这个美人,齐王被迷得五迷三道,沉迷女色,夜夜笙歌。
瑟瑟挽着袖子替他磨墨,听到下面的人来通禀这件事,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
她要把他迷成这样,哪里还用给他磨墨。
元祁让人下去。
瑟瑟低着头磨墨,他握住她的手,“不用磨了。”
被他看得脸烫,瑟瑟捏紧手里的墨锭,低语道:“不够用。”
元祁将她拉进怀里,撑着额头去瞧她。
瑟瑟坐在他的腿上,微微低下了头,他能不能不要这么看人,明明看着是个光风霁月的贵公子,每次都看得人面红耳赤。
元祁牵了一下唇,“你怎么想的?”
瑟瑟低语道:“都是无稽之谈,不必挂怀。”
他凑近了一些,几乎碰到她的鼻尖。
“殿下,外头都在传……”
飞燕急匆匆跑进来,撞见了屋里的景象。
瑟瑟一把推开他,站到了一边。
当天晚上,瑟瑟捡到了一个醉鬼。
其实也不算捡到,她一开门飞燕就醉得晕乎乎地倒了下来,瑟瑟被逼当了回肉垫,直接磕到地上,那叫一个疼。
飞燕醉眼朦胧地看着她,“你不就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么?”
“不如你好看,你能不能先起来?”瑟瑟被她压得喘不上气。
飞燕抱着瑟瑟哭了起来。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瑟瑟摸上她的头发,“不哭,不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个不行那就换下一个,值得你醉成这样?”
“不要!”飞燕用力地抱住了她。
刚才磕了那么一下后背已经很疼了,又被她使劲儿勒住,瑟瑟的胸口一疼,这姑娘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深吸了一口气,瑟瑟说道:“就要这个是不是?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大不了生米做成熟饭嘛,以你的武功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从没见元祁练过武,平日也是喜欢那些风雅之事,一看就是个没有武功的文弱男子,而飞燕就不一样了,剑法高超,一般的武者也不是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