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孔孟道缓缓地咽下口中的茶水,不予理会。
“我是认真的!”
孔孟道平静地说道:“你七岁的时候也说爱上了你家隔壁的小翠,还非要娶人家过门。”
唐锐一噎,嘟囔道:“我那时候还小,懂什么?”
小翠家里是开包子铺的,每次他去买包子,她都会多送他一个豆沙包,这让小小年纪的唐锐大为感动,一边咬着豆沙包一边跑回家跟他爹说要娶小翠,以后让她天天给他包豆沙包吃!
这段感情没得到他爹的支持,他还被他爹打了屁股,他爹说小翠都能做他娘了,唐锐觉得这是他爹要娶小老婆的意思,于是他赶紧告诉了他娘,然后他又被他爹按着打了一顿屁股。
好巧不巧,孔孟道跟着他爹来他家做客,全被他看到眼里去了。
挨了两顿打,唐锐忍着疼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去见了小翠,见他哭得可怜,小翠又给了他两个豆沙包,一手一个香甜可口的豆沙包,唐锐受伤的心灵得到了安抚。
小时候办过的蠢事,唐锐不愿去想,还好他爹不糊涂,给及时制止了。
唐锐的心思无处诉说,只有跟孔孟道说几句。
唐锐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复杂,他看得出孔孟道也不是不为所动,但唐锐并没有对他产生敌对排斥的情绪。
这倒不是说他们的情谊有多深,虽然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也要看什么情况,倘若这个女人是瑟瑟,那情况大概要反过来了。
唐锐觉得他和孔孟道像是一对难兄难弟,天上的仙女看得见摸不着,谁都没得到她的青睐,也就能够相安无事,自在相处了。
在这种同7病相怜之中,唐锐又有点小小的满足。看,不是他一个人陷进去了,连孔家这个规矩知礼的孔孟道也动了凡心。
唐锐看向孔孟道,“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吧?”
孔孟道被唐锐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把茶杯一放,起身往外走去,“脑子有病!”
“孔孟道你骂人!”
躲开了唐锐,孔孟道刚要松口气,又见瑟瑟迎面而来,这口气不上不下,憋得他的脸都红了。
孔孟道给瑟瑟让了一下道。
裙裾飘飘,暗香浮动。
孔孟道屏住了呼吸。
她在他的面前停了一下,缓缓地念出了他的名字,“孔孟道。”
他抬起眼眸。
只见她唇角微弯,轻笑了一声,“你这名字真有意思。”
孔孟道看着她从他的身边走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做出了了反应。
他一下拉住了她的衣袖。
瑟瑟惊讶地看向他。
孔孟道瞬间清醒了过来,手下一松,“在下失礼了。”
瑟瑟没说什么,从他身侧走过。
迎着江面的清风,孔孟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简直不敢相信,拉女子衣袖的事会是他做出来的,这跟登徒子有何区别?
他摇了摇头,看来不仅唐锐有病,他病得也不轻。
……
船只在一个渡口停靠。
唐锐问孔孟道,“你可要回孔家?”
原本清晰无比的答案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理智告诉他,他此刻应该立马下船,不能犹豫,不可拖泥带水!
“我回――”
“到渡口了么?”
瑟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码头上人来人往,看起来热闹非凡。
她脸上露出笑容,水光潋滟的眼眸泛着动人的光,她抬起手拢了拢乌发,一举一动无不动人心魄,叫人眼睛里只有她,再也看不见其他。
唐锐看向孔孟道,同7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
“可以下去走一走么?”瑟瑟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