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公主出了一趟宫,带回了一个男人。皇宫里的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私底下却是窃窃私语,毕竟惠阳公主还未出嫁,这般行事着实太过出格,然而连皇上都没说什么,其他人更没资格置喙。
梁氏皇族的人一向风流,皇上自己就有一大堆数不清的风流债,对儿女们这方面的事情也多是纵容,惠阳公主又深受皇上宠爱,在皇上看来,不要说一个男人,再多几个也使得。
百姓对皇家的风流韵事向来津津乐道,这档子事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众人对端容产生了好奇,他是姜国人,又是被惠阳公主看中的男人,无论哪一点都能燃起大家的猎奇之心,他一定是个世所罕见的美男子,不然不能令一国公主心动,可是一个男人能有多美呢?
众人见不到庐山真面目,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想象。
来自姜国的神秘已经为端容蒙上了一层薄雾,而惠阳公主的身份又将他高高地抬起。
齐国都城内掀起了一股狂潮,端容这个名字成了众人向往的存在。
传言是有夸张的成分,但也有符合事实的一面。
端容的美毋庸置疑。
只需一面,便让齐国高贵的惠阳公主为其倾倒。
端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好看。
他也有仰慕倾心的人。
瑟瑟多美啊,那些人简直瞎了眼,竟然说她丑。
他们才丑呢!丑得不忍直视!
端容既气他们有眼无珠,又暗自窃喜。
仿佛这样,她就是独属于他了。
瑟瑟端着盛满清水的瓷盆迈过了门槛,裙摆抬起又落下,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宛如一朵被风吹开的花苞,风过之后,花瓣又收拢了回去,依然静静地立在枝头。
她一进门便看到端容在傻笑,也就是仗着这张脸生得好看,怎么笑都赏心悦目,换张磕碜点的,那就是傻得没边了。
听到动静,端容很快发现了瑟瑟,他急忙跑了过去,“谁让你干这些粗活的,快给我,我给你端着。”
端容心疼的不得了,她这小细胳膊,累坏了如何是好。
把瓷盆随意地往桌上一撂,端容捧着瑟瑟的胳膊低着头细细揉捏了起来。
细细的腕子搁在他的手心,肌肤莹润白皙,指腹落在上面,有种羊脂玉般的细腻质感,端容看得发怔,她的手腕上应该再戴一只玉镯,若是翠玉镯子,便要选绿得清透的,更能衬出她肌肤的雪白,红色的也不错,要鸡冠红的,鲜艳通透,带在她的手上一定很好看。
瑟瑟的红唇轻启,“哥,发什么呆?”
听到瑟瑟的声音,端容的手不自觉地攥了一下,他脸皮子薄,白净的脸上慢慢晕出了一抹薄红。自从进入齐国的皇宫,有人在旁边时,她便这样称呼他。
每次听她这样喊他,端容都会耳根发烫,她的声音细细柔柔的,一个称呼被她念得缱绻缠绵,惹得他心口乱跳,久久不能平静。
此刻没有旁人在,她却这样喊他……
端容看向瑟瑟,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她是故意的。
“我没发呆。”端容转了个身,手指在瓷盆边沿上紧张地扣着。
“你在扣什么呀?”瑟瑟问道。
端容看着瓷盆上绘着的那朵莲花,胡乱答道:“想要这朵花。”
瑟瑟抿了一下唇,“……这是画上去的。”瞧把他能的,还想扣下来?他要扣得下来,她就把这盆水喝了!
端容懊恼道:“我说怎么扣不动!”
“……”你扣不动就对了!
瑟瑟倾了倾身子,歪头看向端容,“不给我揉了么?”
端容张了张嘴,“揉好了。”
“谁说的?”
瑟瑟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