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擦了擦脸。
陆衡这一昏迷,到了第二天也没能醒来,瑟瑟觉得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不醒,她也不能就这样跟他一直耗在这里。
之前瑟瑟有意留下了一些痕迹给那些追杀的人,虽然有风险,但同样的也有收获,毕竟共患难的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若是顺顺利利回了京,怕是以后见个面都不容易,而且她是要去和皇帝成婚的,进入了深宫当了皇后,就算见着了,那也是前呼后拥,无时无刻的提醒对方她的身份。
一但拉开了距离,再想靠近就可就难了。
所以在由他护送她的这段时日就格外关键了,然而这条路就那么远,只要陆衡联系到人,没有了被追杀的危机,那么那些暂且可以忽略的规矩和距离也会重新摆到前面,令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瑟瑟能做的就是让这段旅程多一点波折,至少不是那么轻松,可她怎么也没料到,陆衡这里出了岔子。
瑟瑟怕他们在此地停留久了会被人追上来,如今陆衡情况不明,万一真追了来,就凭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不过是人家挥一刀的事。
陆衡还好,怎么说也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被人杀了,但她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那些人的目标本来就是她。
过了一夜,陆衡不见有清醒的迹象。
她打的有那么重么?瑟瑟有些疑惑的瞅了一眼自己软绵绵的手,也不再想他什么时候醒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把陆衡拖到了茂盛的草地里。
荒草丛生,已经没过小腿的杂草将人遮的严实,瑟瑟又拽了一些枝叶盖在他的身上。
做完这些,瑟瑟便朝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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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陆衡打量着四周,眼神中有些疑惑,他按了按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正要坐起身来。
忽听的外面响起一连串轻巧的脚步声。
似是朝着这边而来,脚步声停在了房门前,在即将推门进来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陆家娘子在家么?”
瑟瑟回头,看到院子门口的人,便笑着招呼道:“在呢,王婶子快进来吧。”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圆脸妇人满脸带笑的走了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盘米糕。
“家里刚做的,还热乎着呢,就给你端了一盘来,你可别嫌弃才好。”
瑟瑟笑着接下,“好香啊,婶子能想着我就是好的,我怎么会嫌弃呢,您这手艺,外头还买不着呢。”
王婶子被瑟瑟夸的心花怒放,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是越看这姑娘越喜欢,长得乖乖巧巧,又会说话,那小嘴摸了蜜似的,什么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叫人打心眼里高兴。
可惜啊,这样好的姑娘命不太好,刚成了亲相公就遇到了不测,如今昏迷在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王婶子担忧的问道:“你家相公可好些了?”
瑟瑟垂了垂眼,表情哀切,“还是老样子,大夫只说要好生养着,却一直不见他醒来。”
王婶子拍了拍瑟瑟的手,叹息不已,“真是的,怎么就遇到那样的事了,好端端的咋就惊了马了呢?”
“若不是相公护着我,怕是躺在那的就该是我了。”瑟瑟太过投入,还真垂了两滴泪。
“唉,快别伤心了,你那相公也是个痴情的,肯定也不愿见你这样,你还得多保重自己才是,要不然等你相公醒了,你却累倒了。”
“婶子说的是,我不哭了。”瑟瑟试了一下眼角。
“这就对了,有什么事你就去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可别一个人扛着。”
“多谢婶子了。”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谈什么谢不谢的,那我先回去了,你别送了。”
虽然王婶子一再说别送,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