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包厢安静了,就只剩下苏倾酒和陆执野两人面对着满地的狼藉。
苏倾酒扭过头,看陆执野的眼神,一愣一愣的。
“你把我爸妈,吓得高血压都要出来了。”
刚才陈桂芳和白文斌的脸色,仿佛两脚一蹬,就要原地去世了。
男人的双手圈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他歪着头,深幽的黑眸里寒意消散,只剩下了几分镜花水月般的柔情和明净淡薄,仿佛刚才掀桌摔酒瓶,把白家夫妇吓到腿软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倾酒,虽然他们是你的父母,但他们也不能欺负你。”
苏倾酒呼吸一窒,刚才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出头。
“我没有五岁前的记忆,他们又缺失在我17年的人生里,就算他们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也觉得,他们只是陌生人。”
更何况,面对不断想着从她身上吸血的白家夫妇,苏倾酒对他们更生不出一点的感情。
男人在她丝毫未察觉的情况下,捏着她细软的手,“他们那样的人,欺软怕硬,就要凶狠起来,才能吓破他们的胆!”
这是他的驭人之术,可以菩萨低眉,慈悲六道,也能金刚怒目,降伏四魔。
苏倾酒的杏仁眼瞳弯作半圆的月亮,她近距离的与陆执野对视,视线描摹着男人刀削斧凿的立体五官。
她回江城这段时间里,遭遇天翻地覆的变故,唯有这个男人在她身边,一路维护。
只是刚才他凶神恶煞的模样,苏倾酒没有看到,可只听他的声音,就足够让人震撼了。
两人之间,因为距离太近,彼此的气息交织,身着服务生服装的程三,半只脚刚踏进来,看到包厢里的场景,他又立马退了出去。
听到别人的脚步声,苏倾酒这才惊觉,她还坐在陆执野腿上呢!
她赶忙从男人腿上起身,却又被对方的手臂勾住,跌回怀里没有中。
“帮你吓走他们,是不是该给一点奖励?”他的语气,慵懒里又夹杂着邪肆的气息。
“你想要什么奖励?”
男人微微仰头,示意苏倾酒。
苏倾酒咬着自己的嘴唇,干嘛逗她做这种事啊?“我不要……”她拒绝了!
“为什么?”男人明显不依不饶。
苏倾酒有些艰难的吐出声,“亲不下去……”他又不是她的谁,她才不会随随便便亲人的!
“你拜托我,在今天充当你的男朋友,亲男朋友,怎么亲不下去?”
苏倾酒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心里默念着“男朋友”这三个字,闭上眼睛,鼓足勇气,触碰他的嘴唇。
这一次,没有初吻时的震惊和慌乱,没有自己生病时的模糊和迷璃,她清晰的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微凉,柔软。
男人打开唇瓣,冰凉的薄荷气息袭来,紧接着,他强势攻占!
他的吻如暴风雨,袭来的瞬间,就让苏倾酒成了风雨中摇曳的芦苇。
他咬着她的唇,用力,霸道,疼痛如涟漪般散开,这个男人是在吻她吗?
这更像野兽在啃食猎物!
“疼!”
苏倾酒低呼出声,她挣扎着将自己从纠缠中抽离。
坐在他腿上的女人,微张红唇,胸口起伏,她的嘴唇被他啃红了,在雪色肌肤的衬托下,如娇艳的红树莓。
陆执野抬起手,用指腹触摸着她红唇上,被他啃出的牙印,只要再用力一点,她的嘴唇就会被他咬破了,像那天晚上一样,流出血来。
苏倾酒捂着自己的嘴,从他腿上起身。“我们回去吧!”
她去拿陆执野的轮椅,心里在吐槽这男人的吻技也太差了!有那么一瞬,苏倾酒觉得自己要被他给生吞活剥了。
苏倾酒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陆执野往外走,程三他们已经换回了自己的便服。
“程先生,刚才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