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里的之前对卫青用刑的人,见皇后来了都吓坏了,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陈阿娇知道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也没怎么为难他们,每个人罚了二十大板,就算过去了。
陈阿娇走之前去跟馆陶道别:“娘,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宫了,卫青我就带走了。”
馆陶依依不舍想再挽留她片刻:“乖女儿,娘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再多留一会吧。”
陈阿娇叹气道:“娘,这次我出来的匆忙,还得赶紧处理卫青这个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陈家都很不利。”
馆陶心中也颇有不顺:“要不是我当初向先帝力荐他,刘彻那小子根本当不上皇帝,他还敢对咱们家下手不成?”
陈阿娇赶紧劝她:“娘,自己家说说还好,对外面可不敢这么说。阿彻是因为您的帮助而当上的皇帝没错,可是现在,他是君,咱们是臣。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要低调些。不然,咱们家一但做错事,最先受到牵连的肯定是我。”
馆陶也觉得陈阿娇说的很有道理,她没想到自从女儿当上皇后,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她一时都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成熟稳重、深思熟虑的皇后是她以前那个任性跋扈的女儿。
“阿娇说的对,娘一定按照女儿说的做,对娘来说只要你在宫中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可怜天下父母心,陈阿娇也知道馆陶这么做也都是为了自己。她的初心是好的,只是做法有些不妥。
“娘,您放心,我一切都很好。女儿不能在您跟前尽孝,您要保重身体,女儿回头再来看您。”
陈阿娇拜别了馆陶公主,便带着卫青离开了。
卫青一身的伤,陈阿娇不想让他骑马,便让他跟自己一起坐马车。
路上陈阿娇不停的给卫青道歉:“卫大人,真的对不住,都是因为本宫才让你受了这么些委屈。陈家那边我已经责罚他们了,以后他们也不会再乱来了。”
而卫青并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反而因能和爱慕之人同坐一辆马车觉得自己赚了:“娘娘别这么说,是卫青是同公孙敖一起喝醉酒不小心摔伤的,是娘娘恰好路过救了卫青,娘娘是卫青的救命恩人。”
陈阿娇见卫青这么说,也就放下心了,心想:这小伙子情商挺高呀,人情世故拿捏得死死的。
陈阿娇把卫青送回家,而向皇后通风报信的公孙敖早就在卫青家等着了,他见皇后将卫青救了回来,赶紧上前跪谢皇后。
陈阿娇要为卫青请一个大夫来看看他身上的伤,被他制止了。
“娘娘,人多眼杂,请大夫的话可能会走漏风声。我自幼学武经常受伤,我自己就可以为自己治疗。”
陈阿娇还是很担忧:“可是你身上的伤口真的好多,不请大夫我让人去药店帮你抓点药也可以。”
卫青笑笑说:“我身上的伤口虽多,大多都是没有大碍的皮外伤。我家里也常备了些药,娘娘放心,卫青这些伤过两天就好了。”
陈阿娇见卫青坚持不肯请大夫,也就作罢了,给卫青留了些钱,吩咐他吃好喝好养好身体。接着又吩咐公孙敖近日多多照顾一下卫青。
“皇后娘娘请放心,微臣一定会照顾好卫大人的。”
陈阿娇没再多做停留便启程回宫了,公孙敖也去灶房给卫青做些便饭。
卫青这时才发现皇后娘娘的披风忘记带走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把披风处理掉,但是他的情感不允许他这么做。
挣扎了一会,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把披风叠好放在了自己的柜子中,以后的很多个夜晚都是这个披风陪着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