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她脸色绯红,嘴唇惨白,实在病得不轻,又懒得计较了。
转身走开,他想着眼不见为净。
穆晚晴见他走了,暗暗松了口气,闭上眼眸浑浑噩噩地陷入昏睡。
吊瓶是什么时候打完的,她毫无知觉。
只知道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而身边依然没有那人。
应该是回去了吧。
毕竟,两人都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人家没理由还守她一夜,能送她来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
谁知刚从床上起身,迎头落下一喝:“起来做什么?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穆晚晴闻声抬头,只见这人伫立在眼前,冷眉冷眼,浑身寒意。
她吞咽了下,嗓子依然火辣辣得难受,嘴巴动了动才发出声音:“你……怎么还在?”
文湛一听这话就来火!
人是他送来的,难道不得负责送回去?
他想骂,又觉得白费口舌,于是手一抬,没好气地道:“吃饭!”
穆晚晴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出去买早餐了。
堂堂显赫的文家三少爷,居然一大早去给她买早餐了。
有些受宠若惊,她又紧紧皱眉吞咽了下,等疼痛缓解才说:“谢谢……”
文湛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看到她就一肚子火,只想骂人。
穆晚晴也感觉到了,知道他恨自己,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今天好受些了,谢谢你照顾我一晚……你要上班了吧,我……等会儿自己可以回去……”
文湛原本想送她回去后再去忙自己的事,可听她句句话都在逐客,脾气一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了。
“这是药,用法用量上面写得很清楚。放心,我今天要出差,没时间管你死活,随便你。”他手一抬,将装着药的塑料袋往她怀里一扔,冷冷地交代完毕,没等她回应,人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穆晚晴脑子反应有点慢,等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看去,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法院那边等着审离婚官司,他今天出差,这得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起诉离婚最快程序也得两三个月,他若是不配合,每次都借口外出的话,只怕会拖得更久。
穆晚晴僵在那里,心又彷徨了。
他是不是故意的?
艰难地喝了小半碗粥,她实在吞不下去,喉咙处就像竖着几排刀片似的,每一次吞咽都是凌迟之痛。
她从未有过这样严重的感冒,简直就像死过一遭。
刚吞下药片,手机响起,叶欢打来的。
“你怎么样了?好点没?”
穆晚晴用公鸭嗓回复:“好点了……在医院,正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