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全凭我的喜好。怎么开心怎么来,我觉得说谎开心,我便说谎;我觉得背叛开心,我便背叛。”
贪狼帝皇说着,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随心与俏皮。
“贪狼帝皇……”史蒂芬克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一切还是太奇怪了。
“我是喜,叫我喜魄便好。”喜魄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胜利者奖励一个问题。”
史蒂芬克没有答应喜魄,一方面他不知道喜魄会不会说谎,他不信任他;另一方面眼前这个不管再怎么奇怪,都是贪狼帝皇,贪狼帝皇的游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需要,答案我自己会找。比起和你玩什么奇怪的游戏,我还是觉得打败你更好。”史蒂芬克说。
然后举起弑神剑向喜魄斩去。
“真是太心急了,我连话都没有说完呢。”喜魄说着,飘浮在空中的青绿色火焰向史蒂芬克飞去。
青绿色火焰行动十分敏捷,绕开史蒂芬克的攻击后便转过角度,往史蒂芬克的眉心处飞去。
史蒂芬克虽然不知道青绿色火焰是什么东西,但有种不妙的感觉,于是他便立刻停下攻击,闪避起来。
喜魄歪着头看着史蒂芬克,好像在想些什么,半晌,喜魄出声说道:“果然……人还是不够。游戏要人多才好玩呢。”
说罢,喜魄打了一个响指,漆黑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紫色的法阵,随着一道黯淡的紫光闪过,一只苍老的白狼就出现在法阵内。
白狼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代剑太狼、史蒂芬克的师父老老太狼。
“吾皇?我……还是来晚了吗?”老老太狼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因任务失败的失落。
“哈哈,别失落,反正我又不是修炼被打断然后反噬到死。”喜魄笑着说。
“可……吾皇,您不是说……”
“我会那么说,只是觉得那样有意思。”喜魄说:“看着你们为了一些无意义的东西斗来斗去,我就发自内心地想嘲笑你们。”
“吾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吗?您之前找到我,赐我力量、传我法术,说想让我发挥余光都是假的吗……”
老老太狼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他一直想尽忠报国,为贪狼奉上他的全部就是他终生的信仰,也是他一生的价值追求,可现在,在贪狼帝皇口中,他的忠心、他的信仰、他的追求不过是贪狼帝皇眼中没有意义的可以肆意嘲讽的玩具,这对他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冲击。
“我只为「快乐」而生,也只在于「快乐」。”喜魄说:“这就是给你发挥的余光,怎么,不乐意吗?还是说你的忠心都是假的?”喜魄的声音和语调依旧充满了欢快,但却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老老太狼低下头,挣扎了半响,最后沙哑着说:“不,我永远效忠于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史蒂芬克感到老老太狼的脊梁塌了,人似乎也苍老了许多。
史蒂芬克很同情老老太狼,老老太狼是上一代的「剑」,是上一代的天骄,曾经的他是多么英姿挺拔、意气风华,就像英雄迟暮、步入暮年,他的眉宇间也有种一股英气、一股不输老的劲,但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英气消失了,他就算他对外叫的名字一样,成了真正的老老太狼。
“哎,人还是不够,再来一个人,那才会比较好玩。”喜魄突然说。
于是,紫色的法阵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从法证中心出现的是一只羊。
“懒羊羊?”
“史蒂芬克先生?我怎么在这里?我刚刚明明是在推大殿的门啊。”
懒羊羊的问题和疑惑很多,但喜魄的叹气声打断了他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