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濂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他们的许诺不牢靠,他想要的是更大的东西。
听了祁渊告诉他的事,建昭帝自然也明白了赵濂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他嗤地一笑,“怪不得他特意拿赵姑娘的字,托叶先生让你看,那日在书院,又屡次把赵姑娘引到我们跟前。这位赵学士,真是疼爱女儿,朕还真是小瞧他了。”
建昭帝捻起一枚白子,丢下,又捻起一枚,又丢下,安静的暖阁中不断响起棋子撞击的脆响。
祁渊望着棋盘中天元上的白子,右手慢慢攥紧,拇指和食指碰到一起,细布包扎的伤口不大,但挤压到还是有些微微的刺痛,他的手抖了一下。
建昭帝敏锐地看到,“伤口痛?”
祁渊摇摇头,艰涩地说道:“是心痛。”
昨日明白赵濂的心思后,他的心就
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赵濂出身翰林世家,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异姓之臣,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样的心思,那其他朝臣如何可想而知,先生说得对,偌大的朝廷,竟没有他们可用之人。
“痛过之后,好好想想,我们该如何做。”建昭帝的目光也落在天元的白子上。
祁渊把手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的两枚黑子中。
建昭帝看着新放入的黑子,“你想把赵濂架在楚魏之中?”他又摇摇头,“赵濂是有野心,但他的野心斗不过楚魏的实力。”
祁渊没回答,又把天元上的白子,与原先的一枚黑子调换位置。
他指着被三枚黑子围住的白子,看着建昭帝,“如果白子是楚氏呢?”
建昭帝捻紧手中的白子,紧紧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暖阁很安静,只听到炭火盆中银屑炭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响。
许久,建昭帝慢慢抬起眼帘,双目炯炯地注视着祁渊,“你想诬罔视听,分而治之?”
祁渊点头。
建昭帝将手中的白子丢回棋笥,往后靠在引枕上,盘着的腿曲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凝重的眉目舒展了,嘴角挂上了一点笑意。
“刑部前些日子上了奏章,说魏氏杀了人,罔顾国法,岳州栈道巨石滚落也确认是魏氏做的,魏氏被压得厉害,得想个法子推魏氏一把,让他们反击,再伺机把赵濂推出来。”建昭帝吩咐道。
祁渊慢吞吞地问道:“最近不是有许多外官
回京吗,父皇可有不满意的?”
建昭帝瞅了祁渊一眼,无声一笑。
张和进来,神色有些慌张,“陛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