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被笑话的,殿下是皇后的亲儿子,为何要如此为难殿下。”
陆芷沅仔细地把纸张边角对齐,淡声道:“在他们眼中,权势比儿子,女儿更重要。芳侧妃代表着皇后,她的性子再不好,皇后也不会让她离开晋王府的。”
那日叶寒舟说了,他们一分胜算也无,所以陆芷沅猜测此事建昭帝也不会让楚珮芳出府,但楚珮芳此人,她实在是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所以才同祁渊说了她的想法。
楚珮芳是必须要离开晋王府的。
她葱白的手指沿着纸张的折叠之处抹过去,冬日里的纸变得很硬,薄薄的一张,抵在指腹下,如刀刃一般。
闻春道
:“公主,您小心些,这纸看着柔软,可被冻硬了,就如刀子一般,悄无声息地就能把人割出血来。”
陆芷沅随口应了声好,字帖折好,她递给闻春,闻春拿过一张小凳子踩着放回原处。
“阿沅姐姐。”关羽舒走了进来。
她披着大红羽缎斗篷,头上戴着的观音兜还落着雪,她身后的丫鬟手里拎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是黄橙橙的橘子,上面也落着几片雪花。
“外头下雪了吗?”陆芷沅向外头望去。
“我们刚进你们府门口就下雪了。”关羽舒解开斗篷,递给听夏,又让丫鬟把那篮橘子放在正屋的桌上,“那日在别院,你和容姐姐说橘子好吃,我阿娘又让人送了些到府上,让我拿一篮给容姐姐,一篮给你。”
“昨日我还和王妃念起你们的橘子,今日你就送过来,真好。”
陆芷沅同关羽舒围坐在正屋的炭火盆边,抓了几个橘子放在上面的铁罩网烘暖,又叫闻春拿过一个莲花琉璃盘,装了一盘橘子,“拿去给向良娣,就说是关姑娘送的。”
她又对关羽舒笑道:“向良娣今日受了些委屈,我借花献佛安慰安慰她。”
关羽舒眨了眨眼,凑过来问道:“又是那位做的事?”
陆芷沅点点头。
关羽舒纳罕道:“容姐姐也管不住她吗?”
陆芷沅轻叹:“别说王妃管她了,今日不止向良娣,连庄宜都受了好大的委屈。”
她把清辉院发生的事告诉了
关羽舒。
关羽舒听完,先是嚯地一声:“她要反了不成?庄宜都敢欺负。”而后她顿了顿,问道:“殿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