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放下毛毡,祁渊把她抱入怀中,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低笑道:“不要自己找醋来吃。”
陆芷沅笑了笑,“没有,我只是对那位赵姑娘好奇。你这样的身份,我若要吃醋,只怕要被醋淹死了。”
他是东秦的储君,日后继承帝位,后宫佳丽三千,他和她怎能如叶寒舟和兰氏那般。
陆芷沅手搭在手炉上,手炉中炭火升腾起的热气一下往鼻子冲来,热烘烘地令她一下喘不过气来,她咳了两下,偏过头用锦帕揉了揉泛酸的鼻端。
祁渊转过她的脸,又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正色道:“沅宝,我不管对其他人有什么身份,对你只有一种身份,就是爱恋你的夫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只要你,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我父皇受后宫所累,我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陆芷沅抽回手,堆起笑,“我不过说笑而已,你又何须认真?”
祁渊默了默,低声道:“你说过远嫁女苦,因为远嫁女身后没有倚仗,我又害得你身子受损,不管是后宫还是内宅,没有倚仗,没有子嗣的女子,就如无根的浮萍。我已有了庄宜和庄烨,王妃和向良娣都与你交好,她们不会伤害你,楚珮芳我会想法子把她弄出府,我不会再纳其他女子,不会再让其他人伤害到你。”
陆芷沅眼泪落了下来,“你一个男人,想这些内宅事做什么?”
祁
渊拭去她的眼泪,“你千里迢迢嫁给我,我自然要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
陆芷沅依偎在他怀中,嗅着他身上的冷香,泪水随着闭上的眼帘再次滑落。
无论日后如何,这一刻,她是属于他,他也是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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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院的正厅,陆芷沅,向菱,楚珮芳看着婆子搬来三张条几,丫鬟在上面分别放了几套衫裙。
楚珮容笑道:“这是宫里赏的料子,我寻思着去岁太后孝期,华侧妃又在茂陵为太后守陵,没给你们做多少新衣裳,所以今岁特意多做了几套,过些时日小年,还有除夕,元日都可以穿新衣裳了,你们去看看,可有没有要修改之处,若有,告诉丝雨,她去跟裁缝说。”
楚珮芳先起身,去看她的新衣,陆芷沅和向菱随后去看自己的衣裳。
陆芷沅的是一套雪青,一套杏红,一套葱青,一套玉色。
楚珮容对她道:“你素日都是穿绿色的多,想来你是喜欢的,所以做了两套绿色的给你。”
陆芷沅翻着拿葱青和玉色的衣裳,欢喜道:“妾身喜欢绿色,这两套衣裳妾身很喜欢,多谢王妃。”
楚珮芳看到向菱的衣裳有桃红和嫣红之色,冷笑道:“什么身份,也配穿如此艳丽的衣裳。”
向菱原本是欢喜的,听到她这句话,脸上的笑容褪去,低下了头。
楚珮容对向菱笑道:“向良娣穿粉色的好看,以后再做衣裳,本宫给你多做几套粉色的
。”
楚珮芳没想到楚珮容竟会如此说,简直就是甩她耳光,她脸紫涨起来,含着泪瞪着楚珮容。
楚珮容唤来两个丫鬟,让她们帮陆芷沅和向菱送衣裳到住处,陆芷沅和向菱知道楚珮容有些话不想给她们听到,遂行礼退出。
她们刚出去,楚珮芳就先道:“长姐,阿娘前几日刚同我们说,要我们姊妹同心同德,你怎么帮个外人当众给我难堪?”
楚珮容捧着茶盏,喝了一口,只觉得体内翻涌的浊气依旧想冲上来,又连喝了两口,缓了缓,方道:“在晋王府,我们都是服侍殿下的人,没有外人。殿下是储君,他身边的人该打扮得体,才衬得上储君妻妾的身份,姐妹们穿得鲜亮些,殿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