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魏氏妃嫔附和道:“那是,芳侧妃是奉皇后娘娘懿旨进晋王府的,在御前芳侧妃都如此放肆,在晋王府更不知如何了?”
楚珮容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着,祁渊也不吭声,似乎在默认魏贵妃她们的话。
楚后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冷了几分。
建昭帝环顾殿内,魏贵妃她们安静下来,他望着楚珮容,肃声道:“晋王妃这些年服侍祁渊很尽心,朕很满意,日后谁不敬晋王妃,就是不敬晋王,不敬朕。”
他这是在向众人申明,晋王妃非楚珮容莫属,旁人休想觊觎。
楚珮芳不敢再言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建昭帝垂眸望着楚珮芳,唤来御前女使,“请芳侧妃下去,教教她礼仪,待她学好后,再回去。”
楚珮芳耳朵轰的一声,建昭帝让御前女使教她礼仪,这无异于当众说她没有教养,在讲究礼仪规矩的皇室,日后人人都可以拿此事来笑话她。
她抬起头,向楚后投去求助的目光,楚后却没有看她,垂眸而站着。
御前女使到了楚珮芳前面,躬身请她出去,楚珮芳不敢磨蹭,忍着羞辱同御前女使离开。
望着楚珮芳出去的身影,楚后向建昭帝道:“陛下,一个巴掌拍不响,珮芳便是有错,华侧妃也不是无辜的,陛下怎能只罚珮芳呢?”
建昭帝让祁渊带陆芷沅去偏殿,让御医给她瞧瞧,然后看了张和一眼,张和会意,击了一下掌,乐伎和舞姬继
续方才的演奏和表演。
建昭帝没有看楚后,只是说道:“一个巴掌若打在脸上,也还是会响的。”
楚后转头看着建昭帝,娥眉微蹙,“陛下为何要如此袒护那个华侧妃。”
建昭帝端起酒盅,喝了一口,没有放下,手抵着下巴,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贴着肌肤,凉凉的。
“皇后,去岁这个时候,突厥和柔然意图进犯,南越在南边没有生事,我们才能顺利地压下突厥和柔然。华侧妃虽是祁渊的妾室,但她也是南越的公主,南越倘若生事,突厥和柔然必定会跟着生事。”
他侧过头,瞥了楚后一眼,意味深长道:“权势再重要,也不能高于江山社稷,否则,一切都是虚幻。”
“陛下说的是。”楚后低头应道,眼睛却望向祁渊的位置,脸上闪过森冷肃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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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中,长风进来禀报御医到了。
祁渊问陆芷沅,“你想让御医瞧一瞧吗?”
陆芷沅抬起小脸,白皙滑腻的脸颊上,两只晶亮的丹凤眼扑眨着,“殿下觉得我该让御医瞧一瞧吗?”
祁渊笑着摸了摸她的脸,向长风道:“华侧妃不想见人,让御医回去。”
偏殿中的其他人都出去了,祁渊靠着陆芷沅而坐,搂着她的纤腰,“你是想直接回府,还是在此坐一会儿再出去?”
“今日是陛下寿辰,我直接回府不合规矩,还是坐一会就回正殿。”
此时没有其他人,陆芷沅放松下来,依偎在祁渊
怀中,她想起方才之事,苦笑了一下,“今晚让楚珮芳吃了苦头,明日只怕皇后娘娘和其他人就会气势汹汹地反扑了。”
祁渊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回去就对外说身子不适,不用理会,我来对付他们就好了。”
陆芷沅沉默了一下,拿起他搭在她腿上的手,手指修长,由于经常握着兵器,掌中和虎口处都长着老茧,手背的肌肤也是略显粗糙的,完全不似祁泓和祁衡的手那般光滑。
她翻过他的手掌,抚着他掌中的老茧,“师兄,你累吗?”
祁渊默了默,道:“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