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吧。”一阵浓浓的倦意袭上来,楚珮容重重地叹了口气,身子往轻雪身上靠。
轻雪向楚珮芳堆起笑:“芳侧妃,王妃这些时日身子不舒服,精神不好,您别多心。”
楚珮容示意她快些走,轻雪不敢再耽搁,扶着她回到清辉院。
进了屋,轻雪悄声道:“往年见芳侧妃,脾气是娇纵了些,可也不至于如此糊涂……”
她说到糊涂两个字,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闭嘴。
楚珮容坐下,冷笑着,“她不只糊涂,还蠢得很。她也不想想,若是殿下倒下,母后还会给她活路吗?”
轻雪绞了湿帕子给她,劝道:“不提她了,王妃待会喝了药,早些歇下,明日还要同殿下送陛下的贺礼进宫呢。”
正说着,丝雨就端了药过来,楚珮容擦了手,喝完药自去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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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祁渊早朝回来,先过来看陆芷沅,盯着她把早膳吃
了,又亲手喂她喝了半碗参汤,嘱咐她好好休息,又命长平守着倚翠居,不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她。
一切安排妥当,他方到清辉院接楚珮容进宫。
临出门的时候,楚珮芳追过来,“殿下,长姐,皇后娘娘昨日吩咐妾身今日进宫陪她,我同你们一起进宫吧。”
楚珮容看着祁渊。
祁渊看都不看楚珮芳一眼,抱着庄宜径直往府门走去。
楚珮芳以为他默许了,心下一喜,忙跟了上去。
到了府门口,祁渊先抱庄宜上了马车,轻雪也扶着楚珮容上去,楚珮芳正要上去,祁渊低喝道:“滚。”
楚珮容正弯腰走进车厢,听到声音,回头看了楚珮芳一眼。
楚珮芳愣了一下,看到楚珮容的意味不明的眼光,方醒悟过来,祁渊是让她滚。
她顿时涨红了脸,不甘心道:“是皇后娘娘让我进宫的。”
她特意加重了皇后娘娘四个字,又去看楚珮容,想让楚珮容帮她说两句话,没想到楚珮容只看了她一眼,便走进车厢。
祁渊负手而立,暼了长风一眼。
长风会意,过来向楚珮芳行礼,“芳侧妃,您的马车在那边,自有人护送您进宫,殿下和王妃要进宫向陛下进献贺礼,误了时辰可不好。”
楚珮芳脸色紫涨,只得退到一边,祁渊上了马车,长风一挥手,车队便往禁苑走去,徒留楚珮芳和丫鬟站在原地。
楚珮芳心中火起。
她原以为昨日楚后惩治了华沅,
祁渊会有所醒悟,会到自己房中,没想到他还是留宿在倚翠居。
“定是那个贱人哄得殿下迷了心窍。”楚珮芳骂着,转身回府,往倚翠居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