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郎中面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收市时还有人追问,是否下次互市还有郎中义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连声道下次带家人过来。
人群渐渐散去,数里长的互市归于平静,空留临时搭建的摊位,衙役和士卒在收拾地上的东西。
陆芷沅在坡上席地而坐,她膝盖疼,已经站不住了。
深秋的风吹过来,带着丝丝寒意,向来畏寒的她竟然不觉得冷。
她手撑在身后,仰起头望着辽阔而碧蓝的苍穹,长长吁出一口气。
互市的首次开市,历经波折,总算顺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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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都护府的议事厅,他们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茶,侍从就进来道:“西夏的使臣团来了。”
陆芷沅看着李怀川道:“有劳李大人了。”
说完她走进议事厅里面的隔间,此处可以听到外头的说话声。
西夏使臣团跟着侍从进来,看到议事厅外的空地放着三具头扭到身后的尸体,吓得往旁边让开了两步,白着脸走进议事厅。
李怀川坐在主位下的第一张椅子,正端着盖碗喝茶,看到西夏使臣,并未起身,只淡淡道:“坐吧。”
西夏使臣坐下,望着空着的主位,笑问道:“殿下呢。”
李怀川翻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啪地放下盖碗,“你还有脸问,殿下不想见你们。”
西夏使臣一脸茫然,“李大人,发生了何事。”
李怀川一挥手,士卒把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几人押进议事厅。
李怀川冷声道:
“使臣大人,你仔细瞧瞧,这是不是你们西夏的商人?”
互市开市前,西夏使臣与在应州的西夏商人见过面,这几人他有印象,便点头道:“是。不知他们做错了何事。”
“做错了何事?”李怀川冷笑,指着左边的两人,“这两个,于前日爬到我们应州府衙的库房上,从房顶纵火烧毁我们要在互市卖的丝绸等物。而这三个,更厉害了,在互市上同外头死的三个,胆敢行刺晋王殿下,幸好我们有所防备,晋王殿下才无事。”
西夏使臣听到后面,脸色越发白了,战战兢兢地起身,“鄙使竟不知道,只是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怀川也不言语,向陶刺史示意,陶刺史拿出两份状纸给西夏使臣。
西夏使臣看完状纸来到那几人面前,狠狠扇了几巴掌,抖着声音骂道:“你们这些刁蛮野民,吃了熊心豹子胆,竟胆敢行刺晋王殿下,还想破坏互市,你们要成为千古罪人吗?”
那几人被布条缠住嘴巴,说不出话,只能怒视着西夏使臣,呜呜呜地叫着。
西夏使臣骂完,又来到李怀川面前行礼,“这几人所做之事,皆是他们胆大妄为,鄙国陛下并不知道,还望晋王殿下恕罪,这几人就交由晋王殿下任意处置。”
李怀川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又慢慢放下盖碗,方缓声道:“我们殿下说了,他没那么多空闲的工夫,给你们处置完胆大妄为
的公主,又要替你们处置胆大妄为的百姓,这几人你们带回去,如何处置,你们看着办。”
他说到看着办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着西夏使臣,西夏使臣连连点头:“鄙使明白,明白,必会给晋王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又再三恳请李怀川转达对晋王殿下的歉意,才带了那几人出来。
他们走出都护府的大门,西夏使臣愣了愣。
门外站满了百姓,有一些他认识,是西夏的商人。
“瞧瞧,就是那几个要行刺我们殿下,还烧了我们的库房。”
“太可恨了,我们东秦给